她沒有跟著孟雪瑞一起離開,她相信這個聰明的孩子能暫時照顧好自己。
第二天,孟有為起床後發現了孟雪瑞失蹤的事,但他一時半會兒沒空去找。
今晚有一個重要的宴會,原本是要帶著孟雪瑞去的,現在孟雪瑞逃跑,他必須要想辦法安撫老闆。
晚上去赴宴,元翠蘭跟著一起去了。
她終於知道,孟有為每次帶著自己的女兒去的到底是什麼見鬼的地方。
一群群膀大腰圓壯漢,紋身紋到了脖子甚至腦袋上的酒囊飯袋,臉上全是油膩,眼裡全是算計,有一兩個人帶著衣著暴露的女伴,甚至在酒桌上就毫不避諱地褻玩。
此時此刻,元翠蘭已經怒不可遏了。
孟有為這個人渣雜碎,帶著她的女兒來這種地方,到底想做什麼?!
很快,元翠蘭就知道了。
酒桌上,一個被別人稱為“彪哥”、滿臉橫肉的男人,兩隻手各自摟著一個女人,兇惡地問孟有為:“小孟,你今天說會把女兒帶過來,你女兒呢?”
孟有為擦著額頭上的汗:“彪哥,真的不好意思,雪瑞她今天被老師留堂,最近這娃娃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和她媽媽吵架,大概是到了叛逆期,成績退步得厲害,我說了要帶走孩子,老師說什麼都不答應。”
彪哥哼笑一聲,摟著女伴肩膀的手用力,力道大得女伴直接痛撥出聲。
“小孟,你這是第幾次晃點我了?”
孟有為擦著汗不敢說話。
“你要記住,你現在的地位是誰給你的。要不是我賞識你的女兒,你覺得你現在能和我坐在一桌?”
孟有為點頭哈腰,連連道歉。
他在這場飯局裡伏低做小,被彪哥的人灌了不少的酒,酒席散去,他已經趴在桌子上醉得不省人事,最後是酒店的人開了個房,送他去睡下的。
元翠蘭沒有跟著孟有為一起離開,她轉身,跟在了彪哥的身後。
彪哥坐上自己的車,司機開車往他家駛去。
車上,彪哥就對他摟著的兩個女人上下其手,在三人的調笑聲中,元翠蘭知道了,這兩個姑娘的年齡甚至都沒有到18歲。
她終於瞭解彪哥為什麼要讓孟有為帶著孟雪瑞參加酒局。
因為這人是個變態,最喜歡的就是未成年少女,只要超過18歲,在他看來就已經是“老女人”,只有販賣的價值了。
他某天偶然間看到了孟有為錢包裡夾的孟雪瑞的照片,知道了她的年齡還沒有18歲。
彪哥看上了她。
元翠蘭不知道彪哥是真的偶然看見,還是孟有為故意為之,這些都不重要了。
她只知道,這兩個人渣要害她的女兒。
到了彪哥的住所後,元翠蘭才知道,自己瞭解的還遠遠不夠。
彪哥的別墅是一處城郊的自建房,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出行的交通工具只能靠車。
元翠蘭以為對方只是喜歡安靜,沒想到最大的用處確實是安靜。
安靜到別墅裡的人嘶吼尖叫求饒都沒有辦法得到幫助。
彪哥和兩個少女進了別墅後,關上大門,他先給兩人一人一巴掌。
兩個少女被打蒙了,呆在原地。
緊接著,他一腳踹翻了一個少女,拖著她的頭髮,像拖死狗一樣把人拖進了臥室。
另一個少女被嚇到了,躲在原地小聲哭泣。這和他們之前說好的不一樣。
緊接著,元翠蘭就目睹了一場力量面對弱小的虐殺和碾壓。
她飄在半空中,任由自己如何阻止,都無法停下彪哥對兩個少女的殘忍虐待。
兩個少女最後都死在了被鮮血浸滿的床上。
死不瞑目。
或許是少女死得太過悽慘,又或許是元翠蘭聽到了彪哥的電話,抱怨現在的女孩都不禁玩,孟有為如果再不把他女兒送過來,他就要斷了他手上那幾條柺子線,正好警察最近查得嚴,讓他去做替死鬼。
元翠蘭只覺得整個魂體有一股怨氣湧動,在催促著她用尖銳的爪子狠狠撕裂床上那個人面獸心的牲口。
她出手了。
她做到了。
當彪哥的肢體散碎地散落在臥室的各個地方,和少女的鮮血混雜在一起的時候,元翠蘭覺得身體變得輕便了。
她很暢快。
很快,她在這個別墅的地下室找到了另外一些孩子,無一例外都是十四到十七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