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那什麼啊!”
向祺祥緊張地嚥了咽口水,不敢說出鬼這個字眼,生怕說了鬼,鬼就出現在手邊。
緩了會兒,他壓低聲音說:“就是ghost……”
司懷皺了皺眉:“你撞到那個青皮小孩了?”
被他薅了頭髮,又被這大兄弟撞了……
做鬼也太慘了。
聽到這話,向祺祥臉色更差了:“什、什麼青皮小孩?”
這裡還有鬼?!
“大哥,你就別再嚇我……”
他抹了把臉,轉身看見是司懷,脫口而出:“學弟!”
“大師!”
向祺祥激動地坐到司懷身邊:“大師!你怎麼在這兒!是不是算到我會來——”
陸修之打斷他的唸叨,開口介紹:“這位是司懷。”
“這位是我表弟,向祺祥。”
向祺祥知道司家前段時間找回了走失多年的兒子,也知道陸家和司家定下的婚約,但並不認識司懷這個人。
現在發現大師就是司懷,和表哥有婚約。
那不就是一家人麼!
向祺祥更驚喜了,立馬改口:“哥!司哥!”
嗯,很上道。
司懷淡定地接受了這個稱呼,對他說:“陸先生的表弟就是我的表弟。”
陸修之指尖一頓,若有所思地看向司懷。
向祺祥感動地喝了口熱茶,慢慢地說:“哥,我昨天傍晚不是把你車撞了麼,然後交警來了……”
詳細地說了一遍昨天的遭遇,向祺祥哭訴道:“然後我就被帶去拘留所了。”
“那啥啥倒是沒再來,我媽把我狠狠地揍了頓。”
司懷上下打量他全身,腳底有三道黑氣。
三道黑氣,三隻鬼。
加上昨天那隻,一共遇上了四隻鬼。
司懷一臉豔羨:“命真好。”
年紀輕輕就能遇到那麼多鬼。
向祺祥簡單地理解了字面意思,一臉驚喜:“真的嗎?”
司懷肯定地說:“當然,普通人哪有這麼好命。”
他活了這麼多年,也就今天遇到一隻。
猜到司懷真正意思的陸修之:“……”
緩了會兒,向祺祥掏出褲兜裡厚厚一沓符紙,找出裡面皺巴巴的那張,湊到司懷面前問:“對了,司哥,你看這符。”
“昨天撞那啥後,這個符就變成這樣了,是不是沒用了啊?”
司懷看著黯淡的符紙,遲疑地點了點頭。
他就沒賣出去過幾張符,替人擋災後的符紙長什麼樣更是沒見過。
嗯……大概就長這樣吧。
向祺祥連忙問:“司哥,你身上還有符麼?”
司懷摸了摸兜,沒有符紙,倒是有一小撮硃砂。
秉持著不要浪費和懶得回家拿符的原則,他拿過向祺祥手上的符,用染著硃砂的手指直接在上面描了一遍。
向祺祥在道觀見識過道士畫符,沐浴焚香、唸咒結煞等等,流程繁瑣複雜。
第一次見識到像司懷這樣清純不做作的畫符,在心裡直呼不愧是大師。
“好了。”
司懷把符紙放到向祺祥手上,用拖鞋碰了碰他的鞋子,驅散黑氣。
向祺祥謹慎小心地拿著符,沉重的手腳輕鬆不少,還有點熱乎乎的。
他咧嘴一笑:“司哥,熬過最近倒黴的幾天,我就沒事了吧?”
司懷搖了搖頭:“你不是倒黴了撞上鬼,是撞上鬼了所以倒黴。”
昨天沒有注意到他的腳,沒發現這件事。
向祺祥品了品這話,心裡咯噔一下:“所、所以我早就撞、撞上那啥了?”
司懷羨慕地點點頭:“三隻呢。”
向祺祥眼前一黑。
陸修之皺眉:“你最近去了什麼地方?”
司懷補充了一句:“做了什麼也行。”
他得好好學習一下如何見鬼。
“我、我哪兒也沒去啊。”
向祺祥絞盡腦汁,想了好一會兒:“我好像是從家裡搬出去住,住到君安小區開始倒黴的。”
捕捉到關鍵詞,司懷立馬拿出手機,搜尋君安小區的房價。
很好,學不起。
“對!”向祺祥越想越覺得是因為房子,他一拍大腿,“搬家後我就沒睡過幾天安穩覺,半夜老是驚醒,我還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