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撇撇嘴,拍拍喬橋的手臂,輕聲說:“奴家先走了。”
嫋嫋香氣遠去,喬橋才垂下眸去看桌上松葵留下的那一小盒外觀上掛著寶珠的珍珠膏,聽聞這麼一盒要千百兩銀,青竹樓裡只有當紅的花魁買得起,一盒恨不得用一輩子。
將瓶蓋蓋緊,她收在櫃子裡,便聽床上的人陰陽怪氣的說:“不愧是吃軟飯的,連個下賤玩意的東西都收,沒出息的樣子,呸,真是給你們女人丟臉!”
喬橋走到床旁,低頭看了看包的半個身子不能動的非莫容。
許是及時得到救治,非莫容已經沒有初次見的狼狽,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但是內傷外傷加在一起,至少半個月不能動彈。
憑心而言,他長的不差,細眼微挑,挺鼻薄唇,淺淺輕笑,帶出一抹獨屬於女尊國度男子的秀美氣息,但他眼神堅韌而清傲,脊背挺直英氣勃發化去了眉眼間的柔媚,多了份硬朗和不羈。況且他從來沒有笑的溫柔過,不是翹起一側嘴角,笑的壞乎乎的,就是雙唇抿挑,透著傲氣輕視。
忽略他嫌惡的眼神,喬橋鼓著小臉,伸出尖尖的指尖惡劣的戳了戳他的腹部,看他疼得倒吸一口氣卻躲不開她的折磨,笑的歡暢。
“我就是喜歡看你想打我卻又打不到我的慫樣子!”
非莫容咬牙切齒,怒視她。
喬橋側了個身,抬起小腳丫,又在他細白的紗布上印了幾個腳印。
“你這個偽男醜八怪!你敢、你敢……”氣的氣虛無力,非莫容臉色煞白,一較勁連句整話都疼的說不出來了,心底對喬橋的恨意加深。他是什麼身份,居然敢把他丟在青樓這種髒地方不說,還成天不知道看顧著他,跟那些下賤的小倌們眉來眼去,都是下三爛的混賬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