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想到,原本對賈張氏有利的局面,頃刻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面對許大茂的添油加火,賈張氏出奇沒有第一時間進行反駁。
事實上她現在可謂慌得一批。
就連一旁,一向比較佛系的賈東旭,此時也再難保持淡定。
“媽,你說你沒事去撕人家的獎狀幹嘛啊?”
不僅賈東旭,摟抱著棒梗的秦淮茹也忍不住開口了。
“我和東旭都在軋鋼廠上班,這事真要是傳到邢廠長那裡,我和東旭就不用在軋鋼廠幹了。”
說著,秦淮茹臉上露出焦急神色。
這年頭能在廠子裡有一個正式工作,可是被很多人羨慕的事情。
進了國營廠就相當於擁有了鐵飯碗,一輩子就不愁了。
可賈張氏撕毀江大山獎狀這事,往大了說給你扣個反動的帽子都有可能,賈東旭和秦淮茹真的有可能受到牽連,丟了工作。
賈張氏本來心裡就已經慌了,現在聽說可能讓兒子兒媳丟工作,心裡就更害怕了。
怎麼樣都行,工作可千萬不能丟啊,丟了工作她家這日子還怎麼過啊。
“我,我真不知道撕的是獎狀。”
“她一大爺,你可得相信我,咱們一個院子裡住著。我家東旭以後還給你養老呢,你可得幫幫我家啊。”
賈張氏已經是慌不擇言,甚至開始當眾和易中海攀起了關係。
一大爺聞言,本就陰沉的一張臉此時黑得如同鍋底一般。
心裡狂罵這賈張氏就是個豬腦子,這些話是能當眾說的嘛?
我肯定會想辦法偏向你家,可你當著這麼多鄰居的面說這些,不是讓鄰居們戳我易中海的脊樑骨嘛?
況且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不是四合院的內部問題了。
他易中海就是有心偏向,那也得看江辰答不答應才行。
易中海,“賈張氏咱們這是開全院大會呢,別扯別的。”
“我易中海作為四合院的一大爺,一向都是就事論事。”
易中海說了兩句冠冕堂皇的話,然後轉頭看向江辰這裡,一改之前的冷峻面孔,開口說道。
“江辰啊,賈張氏這事做得的確是很荒唐。”
“但大家都在一個院裡住著,再說你也動手打她了,就沒必要驚動廠領導了吧。”
說完,易中海看著江辰,但江辰這裡卻是面無表情,除了偶爾咳嗽兩聲外,沒有任何別的舉動,讓人猜不出他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這樣吧,江辰你有什麼想法就提出來,一大爺肯定給你主持公道。”
易中海語氣盡可能地和緩,顯然姿態已經放得很低了。
江辰這裡也終於有了反應,得見好就收才行,真要鬧到廠領導那裡,賈家固然要倒黴,自己卻不會得到什麼實質性的好處。
倒不如現在提出自己的要求,讓賈張氏這個老婆子出出血。
“一大爺,我的要求也很簡單。”
“和賈張氏提的要求一樣,先道歉,再賠償我家的損失二十塊錢,最後給我寫個保證書。”
“三個要求少一個都不行。”
聽到江辰的要求,易中海下意識就要討價還價,但聽到江辰說少一個都不行,也就不好多說什麼了。
另一邊的賈張氏聽到這些要求,雖說她心中慌得不行。
但江辰要她家賠二十塊錢,還是極度不願意的。
二十塊錢,這幾乎是她家目前能拿出的所有積蓄了,怎麼可能捨得?
“江辰你怎麼不去搶啊,一張獎狀哪值這麼多錢?”
江辰聞言只是擺擺手。
“你覺得它不值這麼多錢,但在我眼裡它就值這麼多錢。”
“要是談不妥,那就找廠領導,看看他們怎麼說。”
江辰再次把廠領導抬了出來,擱在後世,江辰如此行為搞不好要被當成敲詐,但現在這個年代,榮譽無價,掰扯起來很難說得清。
賈張氏張張嘴,本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聽到江辰又說找廠領導,她心裡也就沒底氣了。
生怕和江辰談不妥,真把這事捅到領導那裡,讓兒子兒媳丟了工作。
這邊,一大爺易中海也開始給賈東旭使眼色,讓賈東旭好好勸勸賈張氏。
在賈東旭和秦淮茹的接連勸說下,賈張氏心中即便有萬般不願,最終還是動搖了。
“江家小子,今天是我唐突了,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