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見狀忙開口訓斥,“沒個規矩,像什麼樣子。”
“只許夾一個,夾了再不準進來。”
他作為老師,一打眼便準確算出飯盒裡總共只有九塊排骨,兩個小子一人兩塊,剩下五塊三個人吃,他自己還分不到兩塊。
這怎麼行,兒子怎麼能比他老子吃得還多?絕對不行。
閻解放和閻解曠哪裡知道他老子短短几秒就想了這麼多,能有排骨吃就很高興了,當即一人夾了一塊高興離開了。
江辰落坐,只見閻埠貴寶貝似的,當場從大衣櫃裡現拿出一瓶酒。
江辰打眼一看,是開了封,剩下大半瓶的京北二鍋頭。
“這可是我過年剛買的,過生日才捨得喝了幾杯。”
“今天奢侈一回,咱們把它全喝完。”
說著,他擰開瓶蓋,第一個就是要給江辰倒酒。
江辰覺得對方年紀大,給自己倒酒不合適,客氣著要自己來,閻埠貴卻說什麼也不同意。
閻埠貴想得很清楚,以江辰現在的身份地位人脈,完全當得起自己倒酒。
他甚至覺得,再有個一二十年自己即便是想給江辰倒酒,怕是也沒機會了。
江辰爭執不過,只好讓對方給自己滿滿倒了一杯。
然後閻埠貴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輪到閻解成時,閻埠貴仍然堅持自己來倒,只是流到閻解成杯子裡的酒液就少得可憐了。
“江辰,今天聚到一起不為別的,一是敬老江成為烈士,二是祝賀你升為四級工,還有就是聽說你有物件了,這也是個大好事。”
江辰舉著酒杯,聽閻埠貴能一次說出這麼多喝酒的理由來,暗暗覺得有趣。
就好像必須要賦予這麼多意義,這酒喝著才不浪費一般。
“也為了您成為咱們四合院的二大爺,以及希望您有朝一日能成為一大爺。”
江辰也是起了同他玩笑的心思,緊接著他之後又補充了兩條,立刻引得閻埠貴連連叫好,彷彿是說到了他的心坎裡。
“對,為了這些,咱們乾杯。”
說著,三個酒杯碰到一起。
江辰仰頭喝了小半杯,酒精的辛辣瞬間充滿口腔,然後順著喉管滑下,最後肚中傳來一陣火熱。
這次閻大爺的“好酒”沒有摻水,現在江辰可以肯定了。
放下酒杯,氣氛因酒精的刺激又融洽幾分,三人拿起筷子邊說話邊夾菜。
“江辰,以後咱們兩家可得多來往才是。”
“以後在這個四合院裡有什麼事,二大爺一定站在你這邊。”
“你和解成從小一起長大,以前上下學都是一起的,可得多幫幫他。”
三杯二鍋頭下肚,閻埠貴帶了幾分醉意,拉著江辰的手聯絡起感情來。
這個時候二大媽把雞蛋炒好端了上來,江辰因近來炒四個雞蛋的次數多了,立刻看出盤子裡的雞蛋只有三個。
閻家的風格就是如此,江辰也習慣了。
江辰只喝了一杯酒,此時微醺都談不上,但見閻埠貴已然酒精上頭,也就跟上他的節奏,學著閻埠貴的樣子說起了醉話。
“二大爺你放心,在這個院子裡,咱們兩家肯定是親近的。”
“有機會我肯定得照顧我解成哥,這都不用你說。”
前世的經驗告訴江辰,如果你對面的人喝醉了,那你最好也別太清醒。
很多時候酒桌上拼的就是演技,至於說的話能不能當真,那是另外一回事。
一旁的閻解成則是很少說話,只是不停地往自己嘴裡塞食物,氣得正和江辰說話的閻埠貴不停用眼睛瞪他。
京北日報社附近的一個派出所,一大爺閻埠貴和劉王氏走了兩個多小時,終於是趕了過來,見到了此次事件的負責人。
“他到人家報社門口,騷擾女同志。”
“我告訴你們,這事認真追究起來可不是個小事。”
“你們回去吧,今天這人是不可能讓你們帶回去的。”
派出所一位副所長坐在椅子上,冷著臉對易中海開口。
而劉王氏到了這個時候則除了一個勁兒地抹眼淚外,其他什麼也不會做了。
易中海臉上賠笑,從兜裡掏出一包煙,客氣地遞上一支。
“領導您好,我是紅星軋鋼廠的六級鉗工,街道辦信得過讓我做了院裡的一大爺,我姓易。”
“今天這事給你們添麻煩了。您抽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