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祥見有人要替於家給錢,一張胖臉都笑出了褶子,他剛要伸手又被人搶先一步拿走了,一張臉當時就垮了下來,看向江辰滿是冷意。
江辰迎著他不善的目光,對方這體格動起手來一般人還真不是對手,但江辰卻是完全不放在眼裡。
“胡師傅是吧,我要是記得不錯,你應該是軋鋼廠三食堂的主廚吧。”
有次江辰跟著師父去七車間巡檢裝置,中午就是在三食堂吃的午飯,當時打飯的人就是眼前的胡祥。
胡祥,“小子,別以為你吃過我做的飯就能跟我在這攀關係了。”
“我今天把話放在這,今天要是見不到錢,我是不會走的。”
當即他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架勢,讓剛被江辰懟了的吳多思心中暗爽,看你能怎麼應對。
江辰卻是笑笑,“胡師傅,我想你是誤會我的意思了。”
“於家有沒有把錢還給你,我想這事你心裡比誰都清楚。”
“你現在把借條留下離開,大家都省得麻煩。”
胡祥,“小子,你別跟我說有的沒的,要麼拿出收據要麼還錢,別扯別的。”
江辰,“這樣啊,那實在不行就只好把保衛科的同志叫過來,讓他們來處理一下這事了。”
胡祥卻是渾不在意,笑著開口,“小子,你當我是嚇大的?保衛科又不是你家開的,沒有證據說什麼都沒用。”
江辰,“我和保衛科的陳洪智隊長很熟,有沒有證據查檢視不就知道了。”
“我想他們處理這種事情還是很有經驗的。”
聽到陳洪智的名字,胡祥面色微不可查地一變,但又很快恢復過來。
他還真不信江辰一個小年輕,真能和陳洪智有交情。
即便是有,只要自己攥著欠條一口咬死,對方也拿自己沒辦法。
此時於家四合院的各位鄰居們也是注意到了他們這裡的情況,一個個或遠或近的注視著他們這邊,心中各種心思不一而足。
有些人很快想起了胡祥上次來的場景,倚在門框上一臉瞧好戲的表情。
方才和江辰在一起說笑的劉趙二人也是上前幫著江辰說話。
“這位兄弟,我們是這個院的管院大爺,有什麼事大家好說嘛。”
他們剛才和江辰聊得火熱,現在不好袖手旁觀一句話不說的。
只是那胡祥卻對他們的話充耳不聞,低著頭像是在思索什麼。
“你應該認識一個叫郭傑的人吧。”
江辰卻根本不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緊接著說出了第二句話。
聞言,胡祥臉上的譏笑立刻僵住了。
他是在食堂工作的,和採購科的人沒少打交道,自然知道郭傑的存在,那可不是一個好惹的。
郭傑和陳洪智不一樣,在陳洪智面前,自己只要手裡有借條,對方就不會太難為自己,但若是郭傑,管你手裡有什麼,說不得就是先打上一頓再說。
“小子,你在這嚇我呢?”
“你認識郭傑?”
胡祥將信將疑開口。
江辰笑笑,“認識不是認識的,你回去打聽打聽不就知道了。”
“等見到郭傑,你就問他認不認識一個叫江辰的,他自然會告訴你。”
胡祥看著江辰滿是戲謔的表情,不像是在作假,當即心裡也是猶豫起來。
“等等,你說你叫什麼?”
他忽然想起什麼,滿臉不可置信地看向江辰。
“江辰。”
“你就是江辰,那個四級鉗工,烈士子女江辰?”
這幾天廠子裡到處都是關於江辰的報道宣傳,胡祥自然也是見到過的。
見到江辰點頭答應下來,他立刻是不再遲疑,臉上頃刻間轉換了一副笑臉。
“原來你就是江辰,這不是巧了嘛,在這遇到了。”
“哎呀,瞧我這腦子,我想起來了,錢的確是還過了,最近太忙都把我忙暈了。”
“於家嫂子,不好意思啊,我這給弄忘了。”
他訕訕開口,雖是對著於母說話,但目光都留在江辰身上。
廠子裡到處都是宣傳江辰先進事蹟的材料,但凡是有點見識的都知道,廠裡這是在有意塑造典型,隨便想想也就明白,這個江辰肯定是廠領導面前的紅人啊。
他胡祥又不是一個笨人,自然知道其中的厲害,不會因為二十塊錢得罪江辰的。
他那點手藝也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