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家裡的情況要比易中海家困難得多。
一家五口人,可都是要靠著他和大兒子那點工資過活的,而他們兩個人的工資加起來都比不過易中海一個。
易中海一下掏出五塊錢,讓他這個二大爺著實有些措手不及。
“我們家的情況大家也都清楚。實在也是有些困難。”
“我,我出兩毛。”
閻埠貴咬咬牙,把原本打算出的一毛當場改成了兩毛,從兜裡往外掏的時候只覺得心都在滴血。
那可是兩毛錢啊,夠自己一家五口一頓的伙食了。
都怪你個易中海,你要是不起那麼高的調子,我也不用多損失這一毛錢。
只是他這兩毛錢,在之前易中海五塊錢的襯托下,和一毛錢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鄰居們可不管你家裡是不是困難,大家只知道人家一大爺拿了五塊,你這個二大爺怎麼說也得拿上兩塊,現在拿個兩毛,這算什麼?
如此一對比,本來憋著勁要表現一番的閻埠貴立刻被易中海比到了泥土裡。
“二大爺家裡困難,能拿出這兩毛錢也是不容易了,咱們不嫌少。”
“我剛才說了,一毛兩毛的都是心意。”
易中海看到機會,立刻又一次發言,看似是在幫著閻埠貴說話,但話裡的意思明顯是把這兩毛錢歸結到了最少的那一類,實在有些暗諷的意思。
但即便如此,閻埠貴還只能灰著臉感謝易中海幫他說話,那模樣別提多憋屈了。
閻埠貴之後,自然就是身為三大爺的許富貴。
許家的情況雖然比不上身為六級工的易中海,但比閻埠貴家卻要好得多了。
許富貴本人就在軋鋼廠下屬的電影院做放映工作,近來兒子許大茂也在電影院做了學徒工,也能拿一份工資,更別說每次去鄉下都能拿回不少好處。
他家的日子過得在四合院中也是排得上的。
原本見易中海捐了五塊錢,許富貴便有心拿上一塊,可如今見閻埠貴也只出了兩毛,自己倒不好太過讓他難堪的。
畢竟許富貴心裡也有自己的一套算計,他還指望著日後和閻埠貴聯起手來,一起抗衡易中海能。
“我家裡條件比二大爺家好點,我就出上五毛。”
說著,他把五毛錢放在桌子上,一句話既強調了二大爺家的難處,五毛錢也沒太過顯眼,又肯定比多數鄰居出得多,自己三大爺的形象也能樹立,可以說是平衡的很好。
有了三個大爺的表態,下面的眾鄰居對於捐款也就沒有太多抗拒了。
當即也是一個個上前拿出了自己家的那一份心意。
絕大多數人家都是過的普通日子,所以一毛兩毛是常態,更有些看劉家不順眼的,拿出個一分兩分敷衍一下而已。
但正如易中海之前說的,不管多少都是心意,只要掏錢都是響應了他易中海的號召,給他易中海面子,易中海應對起來都是笑意盈盈的。
“一大爺,我捐一塊錢。”
輪到傻柱的時候,他直接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塊錢放在了桌子上。
這一塊錢掏出來,立刻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一陣議論。
這可是除了一大爺那五塊錢外出錢最多的人了,任誰都沒想到傻柱會捐這麼多。
易中海見了也是一愣,然後笑著讚許開口。
“柱子,做得不錯。”
傻柱這人,渾起來是真渾,但仗義起來也是真仗義。
傻柱被誇了一句,笑著摸摸後腦,露出一副憨相。
“大家都是一個院子裡的鄰居,本來就應該相互幫助。”
“我手裡正好有點,自然應該拿出來幫助大傢伙。”
“這不都是您平日裡教我的道理嘛。”
易中海聞言點頭,“好,柱子你說得很好。”
“看來一大爺平日跟你說的,你都記到心裡去了。”
易中海滿意的說著,目光卻是下意識看向了一旁的閻埠貴,目光中滿是戲謔神色。
那眼神彷彿是在說,傻柱受到自己的影響都捐得比你多,你閻埠貴拿什麼跟我鬥啊。
一旁閻埠貴察覺到他的目光,臉上立刻有些漲紅起來,但卻無從發洩,只能是暗自忍耐。
“師父,我家出五毛。”
傻柱之後是賈東旭,他走到桌子前,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五毛錢來。
現在賈家就棒梗一個孩子,日子總體還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