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不知不覺轉到了村衛生室窗邊,衛生室裡王香秀正專注地給劉能看病。
“劉叔,你最近哪裡不舒服呀?”王秀秀輕聲詢問著病人。
劉能緩緩說道:“就是這胸口悶得慌,有時候還疼。”
王香秀微微皺起眉頭,一邊仔細觀察劉能的氣色,一邊將手中的聽診器在病人的胸口來回移動,彷彿在探尋著疾病的蛛絲馬跡。
“劉叔,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
“有一陣子了。”劉能回答道。
王香秀的神情認真而專注,那一絲不苟的模樣讓李天點了點頭,最近王香秀改變了很多,不再那麼勢利了。
這時,王天穿著白大褂,扭著腰肢,哼著小曲兒,邁著小碎步回到了衛生室。那模樣,活脫脫一個娘娘腔。
“香秀呀,忙著呢?”王天來尖著嗓子說道,那聲音又細又軟,讓人聽了直起雞皮疙瘩。
王天來是李天去上海期間,被齊三太安排到象牙山村衛生室的村醫,性格膽小懦弱,說話一副娘娘腔,還有點蔫壞,有種城裡人小優越感。
王香秀抬頭看了一眼王天來,心裡有點噁心,還是面無表情的微微點了點頭。
王香秀又繼續詢問劉能:“劉叔,最近飲食上有沒有什麼變化呀?”
劉能眼珠一轉,有些不自在地說道:“也沒啥特別的,就是吃了幾回趙四家的飯。嘿,那趙四家的飯也不咋地,還不如我自己在家弄點鹹菜就饃呢。去他家吃飯,那也是沒辦法,誰讓咱村裡就這麼幾家能走動的。”
劉能的摳門本性在這一刻盡顯無遺。他的摳門已經深入骨髓,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能省則省,彷彿每省下一分錢,對他來說都是一次巨大的勝利。
王香秀思索片刻後說道:“劉叔,我建議你去鎮裡的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這樣更放心一些。”
劉能一聽,連忙擺手:“哎呀,去鎮裡多麻煩呀,還得花錢。我這身體好著呢,不用檢查。”
王天來在一旁插話道:“劉能叔,香秀說得對,檢查一下放心。你看看這村裡的人呀,啥都不懂,一點小毛病就慌得不行。就像某些人,一個村姑還裝模作樣當起醫生來了,能有啥本事喲。”
王天來說著,還翹起了蘭花指,輕蔑地瞥了一眼王秀秀,眼神中滿是瞧不起,話語更是難聽至極。
劉能看了看王天來,又看了看王秀秀,無奈地點點頭:“行吧,那等我回去跟家裡說一聲。”
王秀秀看著王天來,微微皺起眉頭:“你怎麼才回來?去哪兒了?”
王天來扭扭捏捏地說道:“我去村裡轉了一圈,看看有沒有啥新鮮事兒。哼,這破村子,能有啥新鮮事兒嘛。”
說完,王天來的腦海出現一名個子高,身材好,長相甜美,氣質清新脫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白皙的面板,靈動的大眼睛,騎著新腳踏車的女子身影。
王秀秀白了他一眼:“天來,你就不能正經點,好好工作。”
王天來揚起下巴:“香秀呀,我正經起來也比你強,你一個村裡人,有啥了不起的。我可是城裡人,和你這種沒見過世面的村姑可不一樣。”
王香秀聽了王天來的話,臉色微微漲紅,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一隻手不自覺地緊緊握住手中的聽診器,彷彿要將心中的不滿透過這個動作發洩出來。
李天看到自己 女人 被王天來這般輕視和侮辱,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怒火,推門走了衛生室,一把抓住王天來的衣服,把他提了起來。
李天怒目圓睜,對著王天來吼道:“王天來,你別太過分!香秀在這裡認真工作,為村民們服務,你憑什麼瞧不起她?
王天來被李天的突然出現嚇得差點跳起來,手忙腳亂地蹬著腿。
王天來聲音尖細得如同捏著嗓子說話一般:“李,李哥,哎呀呀,人家真不是那個意思啦。人家就是嘴快,亂說的嘛。”
王天來的那副娘娘腔的模樣讓李天看了直皺眉。
王香秀趕緊上前拉住李天,說道:“李天,算了算了,別跟他一般見識,咱們好好工作就行。”
李天看著王香秀,眼神中滿是心疼,自己女人多不好,自己可以說,可以罵,可以打,外人碰一下就要使勁教訓,讓他長點心。
李天狠狠地將王天來甩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王天來只覺得一陣劇痛瞬間從後背蔓延開來,彷彿身體裡的每一根骨頭都在抗議這突如其來的撞擊,疼得臉色煞白,眉頭緊緊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