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摘了。”
洛逸生轉身,眼波里閃著隱隱的怒意。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取下來!”
雲皛很堅持,情緒有些激動。
和前幾次一樣,指頭被扭得通紅,根本摘不下來。
雲皛推開車門就下車,洛逸生連阻止都來不及,她就跑出去了揪著手指站在路邊四處張望。
“你要幹什麼?!你瘋了!”
洛逸生剛下車,就看到她在路邊撿起一塊石頭,將自己戴戒指的那根手指墊在地上,舉著石頭就砸下去!
幸好他眼疾手快!要不然此刻雲皛的手可能就廢了!
她是真發了狠!
她就這麼在意白書翃嗎?都說分手的人,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所以,她不惜斷指之痛,也要把白書翃摘得乾乾淨淨?
“你的手不要了!”
將石頭摳出來扔到遠處,洛逸生忍不住吼出來。
戴戒指手拉過來,手指已被她扭出了血!
洛逸生氣得大罵:“一個戒指而已,有那麼深仇大恨?!戒指能扔掉,你腦子裡的彎彎繞繞能扔掉?!”
雲皛咬著牙,看著他手上那枚戒指,瞪得圓圓的眼睛,一滴淚奪眶而出。
洛逸生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他沉默了兩稍,道歉:“對不起!我不是要吼你,是你這行為太過激了。一個戒指算什麼,手砸壞了還怎麼工作?還怎麼掙錢?難道你想當個殘廢嗎?不值得,對不對?”
雲皛望著他不說話,眼裡的淚,還在一顆一顆往下滾。他要給她擦,被她一手開啟了。洛逸生看著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伸手取了下來:“你不喜歡,我不戴就是了。”
看雲皛眼神緩和了一點,再看了一下表:“時間快趕不及了,上車吧!”
雲皛望了一眼手錶,終於冷靜下來,上了車。
重新上路後,洛逸生:“據我所知,這戒指白先生花了很長時間設計,而且不得不承認,設計得非常好。單憑這點,你就不應該損壞它。”
“至於你和白先生的過往,我覺得你記住他曾經對你的好就行了。世上之事,悲悲喜喜太多,我們只要記住那些美好的事情就夠了。而他本人,既然見不到,就當他死了吧……”
書翃,這樣說,沒問題吧?
“好!”雲皛朗聲答道。
一路無話,到了機場。
車停穩,洛逸生說:“我就不送你進去了,沒問題吧?”
“沒問題。”雲皛推門就要下車。
洛逸生:“落地後阿勇會來接你。”
“謝謝。”雲皛要走。
“等一下。”洛逸生說。
雲皛回頭。
洛逸生從褲袋裡摸出那枚戒指:“你拿走?”
“扔了吧!”
雲皛關了車門,提著包頭也不回地徑直走進航站樓。
洛逸生坐在車裡,拿著戒指自言自語:“你啊你!”
等他回到酒店時已近黃昏。安保已經加強,大概是開過媒體見面會了,除了附近有些鬼鬼祟祟的私生粉外,已不見拿話筒和扛攝影機的人。
回到知魚房間,人還沒醒。
關河坐在廳裡看電視。
洛逸生倒水喝時,關河注意到,他手上那枚綠玉戒指沒有了。
“戒指呢?”
“摘下來了。”
“怎麼摘了?”
“雲皛差點把自己手指給砸了!”
“……”
“河哥~”
“什麼?”
“我是不是看起來很讓人討厭?”
“你可是無數少女的夢中情人。”
“河哥也會諷刺人了。”
“……”
“河哥~”
“嗯?”關河索性關了電視,聽他說。
“我和白書翃比,哪個帥一點?”
“自然是你。”
“人品呢?”
“……”關河不知他在雲皛那裡受了什麼刺激。
“你也覺得書翃更好,對不對?”
“白先生確實令人敬佩,但你也不差。”
“懂了。”
“?”關河覺得莫名其妙。
洛逸生坐下來:“你不可能把‘敬佩’兩個字用到我身上。”
“……”
看來確實受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