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皛剛進小區門,嚴槿打來電話:“你在哪兒?我在你家門口。”
“你半夜三更在我家門口做什麼?”
雲皛意外。
“跟我媽大幹了一場,現在離家出走了。”
嚴槿言簡意賅。
“啊?我在外面溜狗呢!要等一會兒才回去。密碼,自己開門進去。”
狗子一拉,雲皛被動跟了上去:“想早點睡的話,小房間你自己整理一下,我房間衣櫃左邊上層有乾淨床單。錢多多,你慢一點!”
“錢多多?誰是錢多多?”
嚴槿一邊輸密碼一邊問。
雲皛:“狗!”
嚴槿拖著自己的包進門:“你什麼時候開始養狗了?”
雲皛好不容易拉住錢多多,將繩子縮短:“不是我養的,是知魚的。他們去外地了,讓我幫忙溜幾天。哎,正好,你過來了以後你有時間,早晚幫忙溜一下。”
嚴槿一口氣就上來了:“你自己答應幫人當狗保姆不算,還要拉上我?想都別想!不跟你說了,我收拾房間先。你家裡這也太簡潔了!人活得簡單,貓倒是奢侈!”
當雲皛牽著錢多多回到家中時,他不禁懷疑自己是否走錯了家門。
原本整潔的客廳此刻變得雜亂無章,滿地都是大大小小的物品,雪豆兒的東西都被擠到了牆角。雲皛困惑地皺起眉頭,她小心翼翼地穿過客廳,試圖找到一片可以落腳的地方。
走進廚房,打算從冰箱裡拿瓶水來解渴。然而,當她開啟冰箱門時,一個蘋果滾落出來,掉在地上。雲皛彎腰撿起蘋果,卻驚訝地發現冰箱裡已經塞滿了各種食物和飲料,幾乎沒有任何空間剩餘。
帶著疑惑,雲皛來到小房間門口。
推開門,她看到嚴槿正忙碌地將自己的衣服掛進衣櫃裡。床鋪已經整理得十分溫馨,甚至在床頭還擺放著一束粉粉嫩嫩的玫瑰花,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你這是打算在我這兒住多久?!”雲皛驚問。
嚴槿聞聲站起來,叉腰抬眉道:“怎麼,不方便嗎?”
“那倒不是,”雲皛拉個椅子坐了,灌了一口冰水才道:“你和你媽怎麼了?”
“徹底鬧翻了!”
嚴槿沒好氣道:“你知道她有多離譜嗎?就我那見面不到一個鐘頭的相親物件,在哪兒跟哪兒啊?她竟然轉身就收了人家的彩禮!20w加一套首飾!伸手就拿過來了!”
“啊~哈哈哈……”雲皛爆笑出聲。
“你媽媽做事向來都是雷厲風行啊。而且,如果你真的要嫁人的話,這份彩禮也算不上多啊!畢竟,將來陪嫁的時候送過去的東西肯定比這個還要多得多呢!”
“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好不好!!”
嚴槿心急如焚地說道:“我們倆八字還沒一撇呢,她居然就把彩禮收下了!她這樣做,男方家的父母肯定會認為這門親事已經定下來了!要是對方是個奇葩或者花花公子還好說,但恰恰相反,那家人的父母非常老實本分。如果我對此置之不理,豈不是成了欺負老實人了?那我以後還怎麼有臉見人啊!”
雲皛看著嚴槿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那你跑我這兒來也解決不了實質性的問題呀!”
嚴槿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一個大箱子不撒手,任性地說:“不管,我先冷靜幾天。我媽現在把我卡停了,你要養我!”說完又繼續翻找著箱子裡面的東西。
雲皛指了指門外,疑惑地問:“沒錢了還買這麼多東西?”
嚴槿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兒地回答:“誰讓你家裡什麼也沒有!”
接著便開始埋怨起雲皛來,說她這裡要啥沒啥,生活用品也不齊備,一點也不像個能住人的地方。
雲皛幫她將東西收進櫃子裡:“那你就老老實實為工作室打工吧!到月底我會給你發工資的。剩下的我幫你整理,時間不早了,趕緊去洗漱吧!”
嚴槿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抱住雲皛就親:“謝謝三白!”
雲皛推開她:“快點去洗!洗了我還要洗!”
“好了好了,去洗!”嚴槿從衣櫃裡抽了一件睡裙出了房間門。
等她洗好出來,雲皛已經把所有東西歸置好,客廳也清理妥當了。雲皛見她出來,跟她交待了東西存放的位置後,從陽臺收了睡衣進洗手間重新沖涼。待她出來時,嚴槿卻窩在沙發裡看電視,是洛逸生的《白樓畫屏醉春風》。
“條兒是真順!臉蛋兒是真好看!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