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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交易

頂著炎炎烈日,一行人跟在巴桑身後向著綠洲的方向前進。吳錚將油布披在拉姆和自己的身上,感覺自己身體裡的所有水分似乎都要被熱氣蒸發了。一腳下去,半條小腿幾乎都要陷進黃沙裡去,費力地拔出來,四周的沙子很快又將那個腳窩填滿,回頭望去,身後看不到來時的痕跡。

到底走了多久,吳錚並不知道,因為頭頂的太陽似乎都沒有動過。走了多遠,吳錚也不清楚,因為四周的景色幾乎是一模一樣,滿眼都是沙丘。

就在眾人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巴桑的歡呼讓眾人精神一震,在視線的最遠處,一抹綠色出現在那裡,那是期盼已久的綠洲!

幾個人像瘋子一樣,嗷嗷叫著衝過去,當爬上最後一座沙丘後,他們幾乎是滾著從沙丘上衝下去,下面便是由七八棵綠樹圍繞的一片小小水潭。

將整個頭用力地浸入清涼的潭水中,張開嘴將水灌進自己的肚子裡,即使肚子裡再也裝不下,仍然貪婪地喝著,彷彿是幾輩子沒喝過水似的。吳錚把身子泡在水裡,摸著肚子打著嗝,耳邊傳來拉姆歡快的喊聲:“哈哈,還有魚啊!我們有吃的了。”

吳錚從水裡跳起來,喊道:“在哪裡?在哪裡?”他跑到拉姆的身邊,果然見到水裡隱隱約約中有幾條魚兒游來游去,他彎下腰去抓,但魚兒機靈的很,身子又滑不溜秋,徒手根本抓不到,正在犯愁的時候,伊月站在岸邊拾起幾顆小石子,抖手之間,石子飛出水中,沒一會水面便漂了幾條魚上來。

拉姆高興地將魚抓起來向岸上跑去,巴桑已經在岸邊生了一個小小的火堆。吳錚向伊月豎起大拇指,伊月看了他一樣,轉身走了。

巴桑的手藝並不怎麼好,而且沒有調料,幾條烤魚只能說勉強可以下嚥。不過即使這樣,大家也覺得這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美味了。吃完魚,幾個人各自找了一片樹蔭躺下乘涼,拉姆躺在吳錚的身邊,她已經不再把吳錚當成自己的奴隸,而是當成一位親切的鄰家大哥,小丫頭嘰嘰喳喳地說起自己村子裡的事情來。

“我們村子旁邊也有一片很大很大的湖水,阿媽說那片湖水是仙女們下凡來洗澡的地方,所以我們都叫它仙女湖……我小時候經常和村裡的孩子們去湖裡摸魚,湖裡有很多魚,抓回來讓阿媽收拾乾淨,再用鹽巴醃起來,等到吃的時候用油煎一下,味道好得能讓你把自己的舌頭吞下去。”拉姆望著天邊緩緩飄過的白雲,輕聲說道。

吳錚笑道:“聽你說完,我已經饞的流口水了,什麼時候你也請我吃一條?”拉姆坐起來,拉著吳崢的手,眼中含著笑意說道:“吳錚大哥,你是好人,我不要你做我的奴隸了,等我的村子得救了,我就請你到我家去,讓阿媽給你做很多很多的煎魚吃。”

“其實……”吳錚覺得還是跟這個淳樸的小姑娘說清楚比較好,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什麼九天教的寶藏,幹嗎要隱瞞呢。於是他想了一下,對拉姆說道:“拉姆妹妹,其實我並不知道什麼九天教的寶藏,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大華人,碰巧學會了九天教的功夫而已。說實話,九天教到底是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

拉姆愣了半天,仍然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她咬著嘴唇說道:“不會的,巴桑爺爺說了,只要找到九天教的傳人就可以找到九天教的寶藏,有了這批寶藏就可以救我的村子,他不會騙我的!”吳錚嘆口氣,說道:“拉姆你太單純了,你的巴桑爺爺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怎麼可能會幫你們村子?就算真有寶藏這一回事,他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會賣掉,更不可能平白把寶藏送給你們,他根本就是在騙你!”

拉姆搖著頭站起身來說道:“不可能,巴桑爺爺不會騙我的,他曾經在村民面前發過誓,說一定會把寶藏帶回來!我這就去問巴桑爺爺,他不會騙我的!”說完,小丫頭向巴桑跑過去,吳錚嘆口氣,拉姆的心地就像一塊寶石般潔白無瑕,她根本就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人心是最險惡的東西,就連差點害死她的兒時玩伴金珠,拉姆都找了一大堆理由為她開脫。

巴桑正愜意地躺在大樹下乘涼,忽然發現拉姆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笑道:“怎麼了拉姆?烤魚沒吃夠嗎?”拉姆道:“巴桑爺爺,你之前說找到寶藏然後去救我們村子是不是?”巴桑愣了一下,點頭道:“沒錯啊。”

“可剛才吳錚大哥說他根本就不知道九天教的寶藏,他說你是騙子!”拉姆指著身後緩緩走來的吳錚說道。吳錚一臉苦笑,說好聽的,這丫頭是毫無心機,說難聽點,就是個小傻瓜。

巴桑皺起眉頭來,吳錚說的沒有錯,他徹頭徹尾就是一個騙子。這個巴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