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誰會這麼無聊？

&esp;&esp;腦海裡閃過幾個猜測，段天凜的脊背微不可見地挺直了。

&esp;&esp;對面，江承嶼微微側頭，似乎是在回憶，片刻後才道，“我比學長低兩屆，入學時你已經是風雲人物了，校園裡到處都是你的傳說。”他說到這裡，微笑起來，“老實說，一開始挺不服氣的呢。後來，學長帶著人跟對面十七中幹了一架……”

&esp;&esp;“咳……”段天凜清了清嗓子，打斷了他的話，頗為不自在的抬手摸了摸鼻子。

&esp;&esp;時隔多年，少年時代的魯莽與衝動已經成了他自己都不會回想的黑歷史，突然被提起來，莫名有種羞恥感，尤其是這房間裡還有其他人。

&esp;&esp;江承嶼也回過神來，臉上的歉意一閃而逝，卻沒有轉開話題，“學長或許不知道，這次事件的起因其實是我。從那天起，我就真的對你服氣了。可惜你不缺跟班，連認識的機會都沒有。後來……”

&esp;&esp;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襯衣配牛仔褲，簡單清爽，文質彬彬，身上縈繞著一股溫柔又憂鬱的氣質，像少年時代最受歡迎的校園王子。

&esp;&esp;此時眼神卻明亮起來，露出幾分發自內心的歡喜，似乎因為回憶裡的景象而愉快，“後來我就總是去看學長打球，參加學長參加的活動，足球，籃球，滑冰，賽車，游泳……只要看到學長，就很高興。”

&esp;&esp;“可惜學長很快就畢業了。”江承嶼說到這裡，微微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道，“那天晚上在金燕，我一直想找機會跟學長說話來著，卻總是被人打斷。”

&esp;&esp;這下段天凜再無懷疑。

&esp;&esp;正式的謝師宴是畢業後在華庭辦的，全班集體宴請所有師長。金燕是他們自己組織的聚會，只邀請了親近熟悉的人。江承嶼就算再能打聽，也不可能打聽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