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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陰後赴約

宮中的太監侍女們第二天都知道了,太監總管韋憐香,身體不適,向皇帝請求出宮歇息數日。

一個太監提出這個要求,很不本分,但是皇帝卻輕易允准了,讓宮中的人不得不再次感嘆韋公公非同一般。

而這個時候,韋憐香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宅子裡。

這個宅院是一年前楊廣賞給他的,但實際上,韋憐香常年在宮裡,根本用不上這個院子,又不能辜負了皇帝的心意,就僱了一些人在這裡打掃、居住。

韋憐香回來之後,摒退了大部分的打掃僕從,只留下了一個平時最老實本分的小丫頭,對著那個小丫頭忽然發出了一連串佶屈聱牙的聲音。

這一連串的聲音,絕對不是大隋的語言,甚至也根本就不是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地區的語言,而是特別設計出來的,一連串無意義怪異音節。

這就是韋憐香跟陰癸派聯絡的暗號,根據其中幾個音節的排列不同,代表著緊急程度的不同。

聽到這串暗號之後,那個小丫頭沒有做出任何表示,恭敬地施了一個禮,就退下了。

一個時辰之後,小丫頭跟著廚子一起離開了這個宅院。

三個時辰之後,韋憐香有最高階別緊急情報要傳遞的訊息,就透過各種手段,傳到了此時並不在洛陽的陰癸派掌門人——陰後祝玉妍手中。

所謂的最高階別緊急情報,不會透過任何書面上的手段來傳遞,只有由當代掌門人親自去跟韋憐香會面,才能夠接收到確切的訊息。

韋憐香回到宅院裡的第二天,牆頭上飄落下來一片紋路比較奇怪的樹葉,他拿起樹葉看了一會兒之後,碾碎了葉子,悠哉悠哉的散心。

到了深夜子時,韋憐香從他睡的床板下面的密道來到了相隔三條街區的橋洞下,然後順著水流離開了洛陽,在郊外上岸,轉進了旁邊的一個樹林,就見到了站在林中的一個女人。

她不是全部站在樹木的陰影之中,也不是完全袒露於月光的照射之下,光影朦朧,隨性自在的站著,卻偏偏好像裹在最深沉的暗夜之中,靜謐美好而又充滿未知。

韋憐花朝著這個女人略微行禮,把之前楊廣給他講故事的那一段情景轉述出來。

“你是說,他要見我?”這個月下影朦朧的女人,就是陰癸派掌門祝玉妍,她的聲音並不是格外的清脆,在低婉之間帶著些許的沙啞,卻意外的好聽,像是晴夜明月之下,銀輝照耀,泛著微光的細沙流過。

“所謂纖姿玉貌,共賞明月云云,皆不可信。楊廣貪花好色,但並不是色令智昏之輩,大隋後宮廣搜天下美人,但能夠跟他親近的女人中從來沒有足以威脅他的武人。他要見我,會是為了什麼?”

“我覺得,掌門應該去見一見他。”韋憐香開口道,“你去見他這件事情會有一定的風險,但是有冒風險的價值。”

樹蔭下的祝玉妍,一舉一動無法看清,但是韋憐香能夠感受到一雙目光,那是在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因為……他給我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韋憐香遲疑了一會兒,重重的說道,“不論是心機,還是武功。”

“武功?”祝玉妍微訝,道,“楊廣早年南征北戰,戰績不俗,但大多時候只是指揮,個人的武功放到武林中最多隻能算是個二流,這一年多以來,聽說他夜夜笙歌,沉迷歡愛,武功應該還退步了才是。你的功夫比宗師也只差了一線,他怎麼可能居然讓你都有深不可測的感覺?”

“我也想不通這件事情。”韋憐香困惑道,“我從前看他的時候,對他的功夫深淺一目瞭然。但是一個月之前,他突然開始住在大業殿中,一夜之間,我就看不透他了。現在想想,唯一的解釋,是他從前一直在偽裝,而最近突破了某一種關隘,自認為已經到了不需要再偽裝的時候。他最近的政令也跟登基以來的風格大相徑庭,而且些許白髮轉黑,幾乎有一種重返青春的跡象。”

“一直在偽裝,這可能嗎?”祝玉妍蹙眉,說道,“這意味著他第一次跟你見面的時候,實力就已經在你之上,或者至少掌握了一門不俗的斂氣之法,實力也絕不可能是二流水準。”

“他當太子之前,我跟他的交集並不多。”韋憐香道,“幾年前,他是三十歲左右。這個年紀的宗師並不是不可能,每個時代都會有那麼幾個。比如嶺南的宋缺,花間派……咳。”發覺祝玉妍神色忽的冰寒,韋憐香自覺失言,閉上嘴。

過了一會兒,祝玉妍說道:“在戰場上關於他的表現也有不少記錄。如果說,從戰場上開始,他一直在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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