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骨在,從一進這宮門就被老天爺給抽了出來。
最後顏諭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站不住,丫鬟扶著她的肩膀才把她扶起來。
一瞬間的天旋地轉,腦袋都暈暈乎乎空白得想不起事情,被扶著出了宮,上了馬車。
鄭太后那邊也聽說了皇后宮裡的事情。
這時候的鄭太后在佛堂裡唸經,聽了趙嬤嬤和她說的話,鄭太后搖了搖頭:“扶不起的阿斗,蠢材,蠢材。”
完全沉不住一點氣。
人人都能猜出來她們對秦王一派的厭惡。
但上頭還有個皇帝在呢,皇帝才是天子,她們鄭家要是說起來,那是遮蔽日光讓人不見長安的浮雲。
要有一場大風,太陽永遠都吹不走,浮雲一吹就散。
就算看不慣秦王妃,想把秦王妃給弄死,那也得私底下悄悄地來,明面上該怎麼親熱還是得怎麼親熱。
皇后就非得把自己那點心思大大咧咧的給擺出來去噁心人。
這樣大張旗鼓的擺出來了,萬一秦王妃出點什麼事兒,頭一個懷疑的不就是皇后?
顏諭回去沐浴更衣,讓丫鬟在她膝蓋上塗藥。
顏諭一身肌膚都嫩,膝蓋已經青腫了一大片。
蕭承冀回來的時候,就見她柔柔弱弱的走不動路。
他眉頭皺了起來,忍不住捏捏顏諭的臉:“擺出這副可憐模樣給誰看?昨天沒有碰你,你還在這裡裝?”
顏諭病病懨懨的坐著喝茶:“在皇后宮裡跪了一個時辰,膝蓋跪青了。”
蕭承冀的臉色瞬間變冷了,把顏諭抱起來去放床上,撩開她的衣服要看看。
顏諭趕緊推他:“殿下,你想做什麼?”
“本王看看。”
現在還是大白天,顏諭多少有點不好意思:“等我晚上換藥的時候再看吧。”
她接著又補充了一句:“你之前說了,咱們兩個不熟。”
蕭承冀真要被她氣笑了。
可轉念一想,確實是這麼回事兒。
他和顏諭真不熟,迄今對她還沒什麼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