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蕭承冀捏了一刻鐘的肩膀,顏諭覺得自己真累著了,手和腕子都有些痠痛。
他看了一眼她的手,沒讓她立刻從榻上下去,把她拉了回來,給她揉一揉手腕:“嬌氣。本王真是倒黴,娶了你這樣嬌氣的王妃。”
顏諭下意識就反駁他:“那你早點娶妻,不就遇不到這種倒黴事情了?”
蕭承冀比顏諭大好幾歲呢,要是他聽皇帝的話早早成親,現在孩子肯定都遍地跑了。
“然後呢?”蕭承冀冷笑,“你和衛氏都嫁給五皇子,你做大她做小?溫大小姐,你清醒一點,衛氏刁鑽古怪,你落到她的手中,一天哭三次。”
顏諭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胸口一陣一陣的起伏,眼圈兒都開始變紅了。
蕭承冀看她想哭,頓時沉默下來。
他沒哄過女人,也不知道女人哭了他應該怎麼辦。
蕭承冀下意識想走,又擔心自己走了之後,顏諭真的哭出來。
恰好這時候霍哈悄悄地從外面過來:“殿下,您約了劉大人談事,現在該過去了。”
蕭承冀看看這個沒眼色的東西,示意他去看王妃。
霍哈眼睛轉了轉:“殿下,昨個兒奴才在街上遇到了一件好笑的事情,想說給您聽聽。”
蕭承冀點了點頭。
霍哈笑著道:“奴才昨個兒在街上遇到了一個賣豆花的小娘子,這個小娘子冷若冰霜不愛笑,整天面無表情。旁邊有個無賴說,他一句話能讓這個小娘子笑,一句話能讓這個小娘子怒,其它人不相信,拿了五十個銅子兒和他打賭。您猜那無賴怎麼做的?”
顏諭一時間有些好奇,偷偷豎著耳朵聽他去講。
霍哈看王妃的眼圈兒不紅了,但這個笑話說出口,他突然覺得這個場合說不大妥當,唯恐王妃想的多,惹了王妃再生氣,直接要了自己腦袋,便偷偷看了蕭承冀一眼。
蕭承冀早就在書中看過這樣的笑話,對霍哈點了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霍哈道:“那小娘子養了一隻哈巴狗兒,無賴趴在地上給那哈巴狗兒行了大禮,喊了一聲爹,小娘子瞬間就笑了。”
霍哈連說帶比劃,還真的裝模作樣的在地上對著一個花瓶擺件行了一禮。
接著霍哈又道:“那無賴起來之後,又對小娘子行了一禮,喊了一聲娘,小娘子瞬間大怒,拿起勺子要打他。”
這回聽到一半兒,顏諭沒忍住笑了出來。
她剛剛笑出聲,蕭承冀就看了她一眼。
顏諭面子有點掛不住,趕緊把臉繃上。
蕭承冀看她不想哭了,這才站了起來往外邊走去。
霍哈捏了一把汗,提心吊膽的跟在蕭承冀的身後。
蕭承冀道:“這次不錯,以後多備點笑話給她聽。”
王妃是個愛哭鬼,蕭承冀也沒有辦法,只能讓身邊人多準備著,免得下次再出現同樣的狀況。
蕭承冀離開之後,顏諭去床上躺了一會兒。
最近府上事情多,很多都要慢慢著手往下辦,很快就要中秋了,等到了中秋節還得進宮,又要在宮裡應對皇后和太后……種種事情壓下來,壓得她心裡也不大好受。
然後她又想起了蕭承冀剛剛說娶了她是他倒黴的事情,顏諭心裡也覺著委屈,各家嫁娶不都這樣麼?
基本上都是盲婚啞嫁,等到了成親當天才曉得自己嫁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說起來,五皇子和衛側妃是婚前就認識的,兩人成親時便情投意合,想必現在應該相處得很好吧?
蕭嘉善最近真不好。
首先便是康平王府的公子死了,東信侯府的公子再也不敢跟在他的屁股後頭一起玩了。
蕭嘉善是皇子,當今皇帝的五皇子,難道還缺什麼跟班不成?只要他一聲吆喝,一大群奴才呼啦啦的跪在他的跟前。
可那也只是奴才。
身份配得上與蕭嘉善說話的年輕公子哥兒,私下裡對他都有點避之不及。要麼見了他都是客套話場面話,要麼直接不敢上前,什麼都不敢說。
蕭嘉善這心裡是鬱悶得很。
再有就是,嘗過了外頭的野味兒,再嘗家裡這些飯,總覺得沒滋沒味的。
他府上的侍妾都經過皇后的眼睛,鄭皇后生怕一群狐媚子把他勾得沒了正經,留下來的侍妾基本上都很老實。
人一旦老實了,床上就沒有任何趣味兒。
蕭嘉善只能天天去衛如萱這裡,畢竟衛如萱會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