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蕭嘉善,是當今鄭皇后的獨子。
皇帝如今共有十三位皇子,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八皇子、十一皇子這五個皇子夭折得早。
如今適婚的皇子,便只有三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
五皇子早年與溫家小姐溫顏諭定下了婚事,還是鎮國公在的時候,鄭太后親口定下的。
六皇子與自家表妹有婚事在身,因表妹有孝在身,要再晚一年才成婚。
三皇子便是當今聖上最為寵愛的皇子,十五歲時便被聖上封為秦王。
大皇子、二皇子早夭,如今便是秦王居長。
皇帝前幾年便想讓秦王成親,皇帝對這個兒子寵溺太過,秦王冷漠孤僻喜怒無常,完全沒有成親的打算,皇帝一切都縱著。
這兩年終於看不過去了,便強行給他賜婚,將禮部尚書的嫡女衛如萱賜婚給秦王。
按著正常情況,今年下半年,衛如萱也該嫁入秦王府。
半個月後,安慶侯邵府三房邵宏夫婦帶著長房長孫邵雋良、二房長孫邵雋守,護送鎮國公府小姐溫顏諭到了京城。
因溫小姐身子病弱,經不起舟車勞頓,剛剛抵達京城便病了一場。
此時此刻,衛如萱躺在五皇子蕭嘉善的懷裡,抱著蕭嘉善的胳膊撒嬌:“殿下,我都是你的人了,你什麼時候娶我?”
蕭嘉善先前被衛如萱迷惑得死去活來,魂魄都飛了一半出去。
激情褪去之後,蕭嘉善突然想起了什麼,他的臉色瞬間變白了。
老天爺!他竟然大逆不道睡了他三哥的女人!
要是蕭承冀那個瘋子知道自己給他戴了這樣一頂綠帽子,會不會殺了他?
蕭嘉善一想起今天晚宴上還要遇見蕭承冀,他登時便冒了一頭的冷汗。
衛如萱甜甜一笑,抬手給蕭嘉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語氣含羞帶怯:“殿下不會不對我負責吧?”
這些天來,衛如萱偷偷請了一個從良的婦人來教自己如何勾引男人。
對方在青樓待過那麼些年,對此再明白不過。
蕭嘉善身為皇子,又是皇后嫡子,身邊伺候他的女子基本上都是正經的,青樓那種地方,他絕對不敢去。
所以,衛如萱這些日子的手段,已經把他迷得死去活來,完全忘了倫理綱常。
面對衛如萱的質問,蕭嘉善五味雜陳。
他從來沒有遇見過衛如萱這般漂亮又讓他著迷的女子。
相比之下,他府上那些姬妾全部都是木頭,完全沒有能比得上衛如萱的人。
如果能娶衛如萱,他當然想娶。
但是——
弟奪兄妻,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該是多大的醜聞?!
蕭嘉善趕緊要起身:“我——我還有事回府——”
衛如萱一把抓住了蕭嘉善:“殿下,你是不是不想負責任?還是說,你想娶溫家女為皇子妃?”
蕭嘉善聽衛如萱提起這個,他頓時火冒三丈:“那個病秧子?怎麼可能!我寧願死,也不願意把這樣的女人娶進門!”
蕭嘉善和溫顏諭這樁婚事還是十多年前訂下的。
當時鎮國公府如日中天,鄭太后常常召鎮國公夫人邵氏進宮,邵氏懷著顏諭的時候,蕭嘉善才三歲。
當時鄭太后笑眯眯的說,若鎮國公夫人肚子裡的這一胎是個女兒,就嫁給五皇子為正妃。
五皇子蕭嘉善的母妃,當年還沒有被封為皇后,而是被薄貴妃壓了一頭的鄭妃。
面對這麼好的婚事,鄭妃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太后娘娘金口玉言,等邵氏這一胎生下來,鄭妃忙不迭的讓鄭太后賜婚,鎮國公溫府與五皇子的婚事也就這麼定下來了。
誰也沒有想到,如日中天的鎮國公府,府上男丁竟然全部死在沙場上。
“晦氣!真是晦氣!”
鄭皇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忍著沒有把手中這支簪子給折斷。
給她梳頭的大宮女溫聲細語:“畢竟是太后娘娘定下來的婚事,現如今溫小姐已經入了京城,這個時候您若反悔,只怕——”
話未說完,鄭皇后這支玉簪便被扔在了地上,硬生生的折成了兩半!
“這麼一個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娶了她進門,不知會招來什麼樣的禍患!”鄭皇后恨恨的咬了咬牙,“只怕她爹她娘和她兄長,都是她給剋死的!溫家這一家子的短命鬼!”
宮女被嚇得身子一哆嗦,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