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皇帝把後宮大權又還給了鄭皇后,解了鄭皇后的禁足。
蕭嘉善被皇帝封為瑞郡王,其它皇子依舊沒有動靜。
這個訊息一出,朝堂後宮又引起了軒然大波。
之前大臣們覺得皇帝不待見五皇子和皇后,現在看看……五皇子的待遇僅次於秦王,比其它皇子受寵多了。
尤其比七皇子受寵。
前兩天因為鄭家去巴結七皇子的那些人,又掉過頭來討好蕭嘉善。
冷冷清清的五皇子府,瞬間成了熱熱鬧鬧的瑞郡王府。
大起大落又大起,蕭嘉善再看看這些對自己點頭哈腰的人,只覺得格外諷刺。
最高興的人莫過於衛如萱。
蕭嘉善和皇后被冷藏的這些日子,衛如萱處處受挫,在宮裡都低人一等。
七皇子娶的鄭氏未出嫁前明裡暗裡的和衛如萱比較,現在鄭氏嫁給了七皇子,依舊記著往日的仇恨,常常在太后跟前給衛如萱使絆子,衛如萱憋屈得不行。
現在蕭嘉善被封郡王,衛如萱終於揚眉吐氣了,見了鄭氏之後開始耀武揚威。
唯一讓衛如萱不滿的是,蕭嘉善這幾個月來從來不叫她伺候,連府上其它女人都很少觸碰。
衛如萱百思不得其解,畢竟蕭嘉善身體沒什麼毛病,更不是清心寡慾的人,怎麼突然就換了性情呢?莫不是在外面有了女人?
她心裡懷疑,就把跟著蕭嘉善的太監叫過來一個一個的盤問,最後也沒盤問出什麼來,這些人只知道蕭嘉善從早到晚在書房裡待著,經常發呆走神。
衛如萱所作所為,當然沒有逃離蕭嘉善的視線。
蕭嘉善原本就不高興,這件事情之後,對她的臉色更差了。
得封郡王這種喜事,府上肯定會好好的辦一場盛宴,把所有兄弟和關係好的官員都請來慶祝一下。
蕭嘉善將這件事情安排給了石良去做。
衛如萱聽說之後,跑到了蕭嘉善跟前招攬差事:“五爺,我才是府上的王妃,這些下人辦事怎麼可能有我牢靠?你把事情交給我去辦,我會辦得妥妥當當的。”
蕭嘉善猶豫了一下。
不是他信不過衛如萱,衛如萱管家的這幾個月,府上吃穿用度都削減了許多,即便如此依舊入不敷出。
好多丫鬟太監和侍妾都明裡暗裡的到蕭嘉善面前告狀,說是王妃剋扣她們的用度。
蕭嘉善把這件事情說了說。
衛如萱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府上統共這麼多銀子,您那些莊子產業收不上錢,又沒有官員孝敬,皇上還不賞賜您東西,我不克扣她們,難道剋扣您?五爺,您做人不能太心善了。”
蕭嘉善一怔。
他早就意識到了,他現在的處境,和蕭承冀的差距,或許就在於他心善仁慈,蕭承冀心狠手辣。
衛如萱繼續道:“這些一大半本就是家裡的奴才,賣身進來的,從前您心善給她們發放俸祿,要我說,就是一分銀子不給她們,也是理所當然。”
蕭嘉善點了點頭,默許了衛如萱的做法。
衛如萱喜上眉梢:“五爺,您放心吧,我會好好的辦這次賀宴,讓您臉上有光。”
很快請帖就發下去了。
顏諭也收到了這張請帖,她和蕭承冀都被邀請。
蕭承冀這幾天要出門辦差,倒抽不出空兒來。
晚上顏諭收拾著他的東西,把衣物一件一件都整理帶上。
蕭承冀道:“不到一個月便回來了,不用收拾什麼。”
顏諭盤點了丫鬟們收拾出來的兩個箱子:“這些都放在馬車裡面,不會耽擱行程,馬車那麼大,放這些不成問題,實在用不著,殿下再帶回家。”
蕭承冀和顏諭成親以來還沒有出過遠門。
他想了一下以前都是怎麼出去辦差的。
大概帶上一群人出發,緊急的話騎馬輕裝上陣,遇到驛站換馬歇息。
不緊急的話會帶一些官員,這些官員大都是皇帝安插的人,他們倒不能騎馬去,都是坐著馬車正常趕路,吃喝都在驛站,或者路上隨便煮點什麼乾糧,看到集市鎮子再就地買一些東西。
這一次便是後者。
蕭承冀覺得顏諭帶的東西太多,她太嬌氣,什麼都用最好的,平時用的東西都很細。
蕭承冀沒這麼嬌貴。
顏諭把衣服都分門別類的摺疊好,把興文叫了過來,讓他提醒王爺騎馬的時候換什麼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