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家和劉家親戚全都安排在了主桌,甚至壓過了王妃公主和其它勳貴夫人。
一些劉家人倒是得意洋洋,高高興興的大吃大嚼。
另一些衛家親戚心裡多多少少有點不安,拉過了衛如萱低聲詢問:“王妃,我們坐在這裡是不是不大合適?幾位王妃和公主都在後頭呢。”
衛如萱挑了挑眉:“今天是我們瑞郡王府辦宴,你們是我的親戚,理應最尊貴,有什麼不合適的?”
問話的這位親戚還是有些不安,嘴唇動了一下:“就怕其它人生氣……”
衛如萱自嫁給蕭嘉善以來就在憋屈受氣,今天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她就想讓自家親戚看看,自己過得這是什麼好日子。
“她們生氣?她們有什麼資格生氣?”衛如萱笑道,“嬸子,你放心好了,既然來了我們府上,就大膽一點。”
與此同時,其它人低聲議論著。
“怎麼衛家的人全都坐主桌?兩個主桌都坐滿了。”
“連鄭家的和宗室都排在衛家人之後呢……”
“人家是瑞郡王妃的孃家人,看來,瑞郡王妃對她的孃家關照頗多啊。”
“衛家倒是可以理解。劉家是瑞郡王妃的外祖家,怎麼也這樣?”
“……”
一個婦人嗤笑一聲:“瑞郡王妃的孃家?誰不知道瑞郡王妃的親孃被皇上剝奪了誥命?一家子在這裡作妖,我可不奉陪,先走一步了。”
說話的這位是七皇子妃鄭嬌蓮的母親,也便是鄭家二爺的妻子。
鄭二夫人沒有什麼好臉色,她不情願被衛家人壓一頭,沒和衛如萱多說什麼,抬起腳便離開了這裡。
鄭嬌蓮攔不住她母親,給其它人笑了笑道:“我娘今天身子不適,先回家了。”
這點小狀況,很快便傳到了衛如萱的耳朵裡。
衛如萱嗤笑一聲:“一個二房夫人,倒把自己當成皇后娘娘了。她想走就走,我才不留她。”
鄭二夫人一走,緊接著便有兩位歲數大的老王妃找藉口離開了這裡。
其它人沒這樣的底氣和實力,瑞郡王畢竟是皇后娘娘的親兒子,她們給瑞郡王府一個面子,縱然不大高興,也沒有離開這裡。
不過,不少人看顏諭坐在了後面角落裡一桌,動起了心思。
平日裡顏諭出門不多,很多人想和秦王府打交道,找不到門路。
今天顏諭和邵家兩位夫人冷冷清清的坐在一起,旁邊僅有一位嫻儀公主,便有幾位夫人大膽的坐到了顏諭這一桌,想吃飯的時候說說話套套近乎。
更有一些人懷揣著一肚子的壞水,跑到了顏諭跟前挑撥離間。
“想不通瑞郡王妃怎麼安排的,竟然讓您坐在這裡。”其中一人笑著道,“若是我的話,我肯定受不了這口氣,非要上前問問原因。”
顏諭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她也不是肚量大。
只是單純不想帶頭起鬨鬧事兒。
事情鬧大了,倘若傳到皇帝的耳朵裡,並不是太好。
顏諭清楚,皇帝偏愛的是蕭承冀,並不是自己這個秦王妃。
蕭承冀再怎麼囂張跋扈,皇帝都能忍受。
倘若顏諭這個王妃在外和蕭承冀一樣跋扈……
那她肯定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如今蕭承冀不在京城,顏諭更不想鬧事兒。
忍一忍就能過去的事兒,她不會太計較。
再說顏諭身份在其中是拔尖兒的,輩分卻不是拔尖兒的,有幾位老王妃的輩分比顏諭大,也有公主的輩分和嫻儀公主齊平,她們都沒有說什麼,顏諭有什麼必要當這個出頭鳥呢?
想挑事兒的人繼續拱火:“倘若秦王知道這件事情,大概會不滿。誰不知道皇上喜歡秦王呢?每次皇上出席的場合,秦王都在皇上左右。”
顏諭喝了一口茶,輕聲細語道:“我們王爺器量大,倒沒這麼容易生氣。客隨主便,瑞郡王妃這般安排,或許有她的道理。夫人實在好奇,倒不妨去問問她。”
拱火的人被噎了一下,半天訕訕的一笑。
很快便上菜了。
等菜品上來,眾人又是一滯。
今天女眷一共擺了十桌,衛家劉家佔了兩桌,皇親宗室佔了三桌,官員夫人佔了五桌。
衛家和宗室這五桌全都是珍稀的菜品和美酒,其中不乏魚翅熊掌、鮑魚海參,就連裝這些菜品的盤子都是成套成套精緻罕見的金盃玉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