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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諭這個時候睡得正沉,她窩在空青色蹙金繡寶相花紋的錦被裡,墨髮鋪了一枕頭,雪白的肩膀和手臂露在被子外面,柔柔的燈光落在她的身上和臉上,除了掛在脖頸上的肚兜繫帶,便只剩下手腕上戴的兩串紅瑪瑙珍珠。

蕭承冀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抬手把她推醒。

顏諭輕輕的揉了揉眼睛,慢慢坐起身來。

她起身的時候,雲霧般濃密的墨髮便散落在了雪白的肩頭,眉尖微微蹙起,伸手去解蕭承冀的衣服,聲音低低的柔柔的:“已經吃過飯了麼?”

蕭承冀“嗯”了一聲。

顏諭還是很困,又揉揉眼睛,解了腰帶扔在一旁:“你自己脫吧,再去給我沏盞茶。”

蕭承冀給她調了一杯薔薇清露,端過來湊到顏諭唇邊,顏諭低頭喝了兩口,又躺回了被子裡。

蕭承冀脫了衣服上床,把顏諭抱到了自己懷裡:“白天睡了那麼長時間,還沒有睡夠?”

顏諭搖了搖頭。

沒有啊。

可能是天生體弱,顏諭有點嗜睡,喜歡早早地入睡。

她緊緊摟住了蕭承冀的腰:“殿下親親我。”

蕭承冀點了點她的鼻樑:“別鬧。”

顏諭靠在他懷裡,吧唧一口親了親他的臉:“那我睡了。”

蕭承冀等她半天結果只等到她親了親臉,顏諭還在他懷裡找舒服地方躺著,蕭承冀抬了她的下巴,低頭親了上來。

顏諭被他親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不是想這樣,蕭承冀侵略性太強,顏諭舌根有些隱隱作痛,唇瓣也有些腫了,她只是想睡前輕輕的親一下。

蕭承冀指腹擦了擦顏諭略有些泛紅的唇角:“好了,睡吧。”

嗯……顏諭現在又不太困了。

蕭承冀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哄著她入睡。

外頭的霍哈提心吊膽,生怕裡頭兩個神仙打架,最後他們這些小鬼遭殃。

他忍不住責備瑞冬:“沒長腦子麼?你什麼都敢說?”

瑞冬心裡也很委屈啊:“我不實話實說,難道還編造謊話欺騙王爺麼?”

對於上頭這些主子,顏諭日常教導的就是讓她們實話實說。

如今顏諭在府上硬氣了,她一手掌著內宅大權,跟前的丫鬟也硬氣了,瑞冬怎麼著也是顏諭跟前的大丫鬟,也挺直了腰板去質問霍哈:“霍公公,倘若是你,你怎麼說?”

霍哈沒想到這個丫頭還敢和自己頂嘴。

他抬手就想給瑞冬一巴掌,轉念一想打狗還得看主人,這個丫頭是王妃跟前大丫鬟,今個兒打了她,沒準明天王妃銜恨在心要打自己。

霍哈冷著臉道:“下回機靈點兒,去去去,出去待著。”

裡頭始終沒有動靜,沒有吵架摔東西的聲音,也沒有讓人進去送水送東西。

霍哈提起來的那顆心,慢慢的也就放下了。

次日醒來之後,顏諭的天都塌了。

昨個兒蕭嘉善送來的紅珊瑚盆景,被蕭承冀摔了個稀巴爛,補都不能補上。

顏諭忍不住埋怨屋子裡的人:“這麼珍貴的物件,你們就不知道阻攔一下他?”

瑞冬低著頭:“不敢……”

她們四個雖然是顏諭跟前的大丫鬟,在府上做事沒有什麼怕的,可就是不敢和蕭承冀說話,見了蕭承冀和見到閻王似的。

說話都不敢,更不要說阻攔蕭承冀做什麼事情了。

顏諭看向了霍哈:“你呢?你跟了殿下這麼些年,難不成藏鋒臺那些東西,也是由著你們殿下去摔?”

霍哈:“……”

這可真說對了。

藏鋒臺那邊的東西,真由著蕭承冀去摔,想摔什麼就摔什麼,誰叫蕭承冀是天王老子的親兒子呢。

皇帝對自個兒都沒有對這個寶貝兒子更奢侈,從小縱出來的這隨意摔打的臭脾氣。

霍哈不敢和顏諭頂嘴,他算是明白了,自從王妃嫁過來,王府裡就沒能讓她吃虧的人,和她頂嘴的後果,或許比和王爺頂嘴的後果還要可怕。

顏諭掰扯著這些碎片,忍不住嘆了口氣。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讓人送回去了,現在這玩意兒被蕭承冀給摔了,補又補不好,真不知道怎麼辦。

蕭承冀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穿一身單薄的騎裝,剛剛練過劍回來,身上還帶著些許熱氣,霍哈忙給丫鬟眼色,讓她們去準備些熱水。

顏諭看向了蕭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