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顏諭揉了揉眉心,一句話也沒有說。
既然嫁入了皇家,上面這個婆婆的話,不得不聽。
結果一踏進壽康宮,看見血淋淋的一個太監的死屍被拖拉出去。
顏諭被嚇了一跳:“怎麼在太后娘娘宮裡打死人?不怕壞了壽康宮的風水?”
一位嬤嬤道:“賤手賤腳的,竟然敢偷太后娘娘屋裡的東西,當場打死已經給了他面子。”
月下顏諭看那太監慘白著一張臉,嘴上都是血,眼珠子翻著青,就像畫裡的鬼似的,她被嚇得扶住了凝夏的手,繼續往屋裡去。
鄭太后還在梳妝,趙嬤嬤給她梳著鬢角:“小丫頭片子才多大,膽子又小且沒見過什麼世面,多嚇唬她幾次,要麼嚇死了,要麼對您彎了膝蓋。”
顏諭隔著屏風在外頭請安。
鄭太后讓她進來,顏諭就乖乖的跪在鄭太后的膝蓋旁邊,太后問什麼她說什麼。
鄭太后摸了摸顏諭鬢邊垂落的珠子。
蕭承冀是個硬骨頭,蕭承冀的親孃也是個硬骨頭,這兩人在她面前從來不肯低頭。
偏偏娶的王妃沒有多少骨氣,讓跪下就乖乖跪下了。
“這麼冷的天兒,又這麼早,按理說不該讓你進宮。”鄭太后笑了笑,“可是哀家想你,身邊就想有個人說說話。”
顏諭點點頭:“能陪太后娘娘跟前,也是我的福氣。”
這麼一大早的,顏諭也不好把嫻儀公主也叫來,只能這樣慢慢熬著。
唉,誰家小媳婦兒不是這麼熬過來的?她在外頭是主子,該當奴才的時候也要當奴才。
鄭太后要用早膳,顏諭便在旁邊左右伺候著。
“聽說薄峰要去鎮玉任職總督,還是秦王舉薦的。”鄭太后道,“秦王用人唯親可不好,你是他的王妃,你該勸勸他,別讓他做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