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舒額頭上瞬間滲出了冷汗,看了旁邊的五皇子一眼。
蕭嘉善推了一下七皇子。
蕭其睿趕緊道:“三哥,國舅爺是長輩,咱們不要太計較了,免得惹太后生氣。”
蕭承冀冷冷掃他一眼:“閉嘴。”
蕭其睿求之不得,趕緊把自己的嘴巴給閉上了。
蕭嘉善道:“三嫂可否回來?不如讓三嫂當面來說一下。舅媽不是無理取鬧之人,我想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蕭承冀嘲諷的看了他一眼:“本王的王妃秉性柔弱心地良善,哪怕受了委屈,她自己也不會說。”
這麼多年來,蕭嘉善就從來沒有見過蕭承冀誇什麼女人。
眼下聽到蕭承冀提起顏諭,蕭嘉善心裡一陣隱隱作痛。
能讓蕭承冀這麼殘暴的人都溫柔以待,可想而知,顏諭肯定很好很好。
可是無論再好,蕭嘉善終究是錯過了,見上一面比登天還要困難。
蕭嘉善扯了扯嘴角:“三哥,你不要太咄咄逼人。”
現在這個局面太過尷尬,鄭舒沒有敢驚動家裡的老爺子。
他更不敢把夫人關氏給交出來。
關氏膝下兩個兒子俱已成年,將來他們要挑起鄭家的大梁。
倘若把關氏交出來,按著蕭承冀平日裡暴虐無道的作風,關氏非死即傷。
生母落得這樣的下場,那讓他的兒子以後怎麼在京城混,又怎麼做人?
鄭舒再三道歉賠罪:“王爺,賤內有眼不識泰山,今日得罪了王妃,明日鄭府一定會上門賠禮。”
蕭承冀冷冷的道:“不把人交出來?”
鄭舒嘆氣道:“王爺就算不給臣面子,也該給太后娘娘一個面子。”
話音剛落,蕭承冀提起了鄭舒的衣領,把他按在了牆上。
蕭嘉善嚇得臉色發白:“三哥,你要做什麼?這可是國舅爺!”
“本王的母親是孝慧皇后,舅舅姓薄,他一個姓鄭的和本王有什麼關係。”蕭承冀語氣森冷,眼神也冷得嚇人,“等著。”
鄭舒被他扔到了地上,旁邊五皇子和七皇子趕緊把他扶起來。
這邊蕭承冀已經大踏步離開了鄭府。
霍哈聽了過來傳信兒的人的訊息,趕緊湊到了蕭承冀的跟前:“殿下,王妃已經回王府了。”
蕭承冀點了點頭:“讓人把這件事情傳給皇上,本王先回府看看王妃。”
霍哈瞬間反應過來了蕭承冀的意思:“是!”
顏諭閃著腰了,一回來便讓凝夏幫她沐浴更衣擦一擦藥。
一大早上的就去爬山,如今好不容易回來,顏諭便想趴著睡一會兒。
凝夏看她腰上青了一片,自己也有些心疼:“鄭夫人太囂張了,您是秦王妃,皇上的兒媳婦,她也敢這麼對您!”
顏諭閉著眼睛沒說什麼。
鄭家在朝堂和後宮都有人脈,且勢力遍佈各個地方,一般人和鄭家鬥爭,無異於以卵擊石。
今個兒和鄭夫人對上,顏諭自個兒也沒料到她那麼不講理。
凝夏給顏諭擦著藥,這時候外頭傳來聲音說王爺回來了。
她趕緊從床上下來,把床帳給拉上了。
蕭承冀大步從外頭走了進來,看也沒看凝夏,凝夏趕緊溜了出去。
顏諭枕著手臂在床上趴著:“殿下,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蕭承冀一把掀開了床帳,脫了靴子上床:“你哪裡受傷了?傷得怎麼樣?”
顏諭抬眸看了他一眼:“穿著外面的衣服,騎馬吹一身灰,不要上我的床。”
“……”
蕭承冀脫了自己的外衣扔在地上,把她抱到了自己懷裡:“矯情。”
顏諭還是有點腰疼,被他抱著更疼了,還不如在床上趴著。
她有些稀罕,這麼短的時間內,自己才回來半個時辰,蕭承冀是怎麼知道自己受傷的?
自家爺的訊息就這麼靈通?
顏諭心裡好奇,就不知不覺的說出了口。
蕭承冀道:“猜猜爺是從哪裡回來的?”
“刑部衙門或者宮裡。”
“不是。”
那顏諭真想不起來了。
不過,既然是讓她猜,那肯定不能按照他平時的習慣去猜,八成是什麼顏諭從來沒有想過的地方。
顏諭猶猶豫豫:“青樓?”
蕭承冀臉色一黑:“你胡說八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