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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不適應了

提防著另一邊的另外三間房。

好在沒人出來。

也沒聽見任何聲音。

但就在她即將跨出整座鎖妖樓的大門時,左側忽傳來丁零當啷的聲響。

池白榆循聲望去,看見一道金色的光從樓梯滾下,最終停在廊道中間。

竟是枚金鐲子。

金子?

她怔住,抬眸看向樓梯口。

雖然已是白天,可樓梯上仍然很暗,看不見任何人。

誰扔下來的?

正想著,又有丁零當啷的脆響傳來。

另一枚金鐲子從樓梯上直直

滾下,和方才那枚金鐲子一塊兒,停在了她的正前方。

又是金子。

再是金元寶、金戒指、金簪子……

短短几秒,就有無數金燦燦的珍寶從樓梯滾下,接連停在她的面前。

池白榆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多金子朝她招手。

有一瞬間她甚至覺得那些金子全在叫她媽。

不過她也就恍惚了那麼一秒。

畢竟她還沒忘記自己在什麼地方,在詭宅天降大財並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反而讓人懼怕。

她想也沒想,轉身就朝門外跑去。

只是在跨出大門的剎那,她聽見了一陣笑聲。

聽起來是個女人。

笑得漫不經心,卻又極為惑人,若有若無地從身後傳來,勾得她偏過頭看了眼。

可她什麼都沒瞧見。

沒有女人的身影,就連那笑聲也戛然而止,仿若錯覺。

如果是剛穿進來那天撞上這事兒,她還可能被嚇著。

但經過這幾天的歷練,她早已習慣,甚而能心平氣和地想:不過是又鬧鬼了而已。

鬼沒跳到她面前來就不算事兒。

她泰然自若地收回視線,提步離開。

**

這回離開鎖妖樓後,池白榆難得過了幾天舒坦日子。

沒人找她,她也樂得自在。每天除了練習魔術,就是在詭宅裡小範圍地轉悠,跟玩遊戲時解鎖地圖差不多。

每天清閒到連她表演用的鴿子都喂肥了一圈,但好日子過得快,第三天晚上她剛吹滅燈睡下,就覺一陣陰風襲背。

她對這情況已經熟得不能再熟——八成有鬼找上門來了。

她登時坐起身,披好外袍的同時也攥緊了胸前的吊墜。

吊墜是她拿保命符做的,這樣可以隨時帶在身上。另外兩張則裝進了卡牌保護套裡,免得弄壞了。

森冷的月光映入窗扉,下一瞬,一張白煞煞的臉闖入視線。

狐狸眼,唇如仰月。單論容貌,這張臉的確稱得上豔絕。

只是他的眼神太過陰森,輕輕蕩蕩地飄過來,洞黑的眼仿要將人的魂靈給吸進去。

不光神情冷厲,他還有了些肉眼可見的變化。

煞白的臉像紙片般,被燒出了幾個漆黑的小洞,她甚而能聞見一點灰燼的氣味。那件漆黑的外袍也是,上面見著大大小小的裂口。

最嚴重的傷口落在左肩,指粗的一條口子徑直砍下,幾乎要將他的胳膊切斷。那條手臂搖搖晃晃地墜著,

蒼白的手攥得死緊,似乎壓抑著澎湃的怒火。

池白榆腦子動得快,轉眼就從他的慘樣裡琢磨出些許來龍去脈——

沈見越肯定對她撒謊了。

那天伏雁柏應該沒能離開畫中畫,或許是被青面怪物留在了裡面,搏殺了兩三天才出來。

而他連傷口都沒處理,剛出來就找到她這兒來,肯定不是出於對她的關切。

估計是把她當成沈見越的同夥,眼下要遷怒於她,興師問罪來了。

她吞嚥了下,將保命符捏得更緊。

好徒弟。

既然要殺人,怎麼就不做得乾脆利落些呢?

怒氣值滿了的絲血反派最不好對付了。

看他這模樣,跟要把她千刀萬剮一樣。

她不著痕跡地呼吸了下,權當沒看見他眼底的怒火,轉眼就擺出副關心神情,蹙眉問:“伏大人,你去了何處?那天從畫裡出來就沒看見你,問那沈見越,他只說你掉在其他地方了。可這幾日我天天惦記著你,又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找。

伏雁柏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明顯怔了瞬。

但很快,他就收斂起怔然模樣,冷笑:“惦記?我看你倒睡得舒坦,是在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