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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一模一樣

在在地看了過來。

不是盲人。

那他和盲狐難不成是孿生兄弟?

又或僅僅是披了一張與盲狐一模一樣的皮?

且不論他倆有何關係,只能說還好。

還好不是真骷髏,長了張人臉。

不然她真想不出該如何做到攻略一具骷髏架子。

亂七八糟的問題在她腦中飛速盤旋,那方的男人僅掃她一眼,就又收回了視線。

雖然長得一樣,但不同於盲狐唇邊抿著的客氣淡笑,他的唇角壓得平直,臉色更蒼白,顯得更為陰鬱。

也不正眼看人,而是斜斜的一睇。

一個如水中月,看著溫柔平和,卻又蒙了層朦朧水霧,給人難以靠近的疏離感。

另一個更像是夜裡搖曳的竹影,帶著令人警惕的森寒。

池白榆斟酌著,打算直接告訴他她是新來的畫師。

至於從哪兒來,誰請的,這些一概不談。

邊走邊看,儘可能先套到有用的資訊。

只是她剛往前一步,身後就響起陣腳步聲。

她回身看了眼。

來的是之前那個高個子奴僕。

剛才還健步如飛的人,這會兒跟鞋底子上黏了漿糊一樣,慢慢蹭蹭地往前拖。

面發白,身作顫,眼神亂飄。

池白榆視線一落,看見那隻折得扭曲古怪的紙鶴被他捏在手裡,露出一角,上面寫著“沈見越三個字。

想來就是那位“沈公子的名字了。

“沈公子,許是怕極,高個兒沒看池白榆,直直盯著水榭中的孤冷人影,聲音抖得厲害,“公子找我,是有何事吩咐?

“就在那兒,別過來。沈見越突然開口,嗓子有點兒啞。

高個兒倏然停下。

沈見越沒看他,只問:“你有何意圖?

這話把那奴僕問蒙了,他嚥了口唾沫:“小的沒聽懂公子這話的意思,還望沈公子明示。

“你在背地裡密謀著什麼?是打算殺了我?

高個兒神情慌懼道:“沈公子,這可是天大的誤會!您為貴客,我怎會害您?

沈見越頭也沒抬:“你以為我不知道?前日你與那叫青鴿的小僕密謀,往我的墨水裡摻了毒。

高個兒一愣,額上肉眼可見地滲出薄汗:“沈、沈公子,定是青鴿胡言亂語!定是他——

“今日,沈見越打斷他,“你在另一小僕面前說我的畫害了青鴿,又想趕我出去——這不是意欲謀害我麼?

高個兒臉上血色漸褪,急急往前:“不是,是——

話說一半,便戛然而止於一聲“噗嗤——輕響中。

池白榆的臉上忽濺來幾滴血。

溫熱、溼黏。

她瞳仁一緊,腦子空白了一瞬。

片刻,她僵硬移過視線。

左旁,那高個兒奴僕僵停在原地,一隻腳還抬在半空。

原本被他握在手裡的紙鶴,不知何時已經鑽出來了,大張開嘴,死死咬在他的頸側。

從她的視角望過去,甚而能看見紙鶴口中一排排細

密尖利的牙齒。

血呼啦啦地往外冒,那高個兒似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他不住翕合著嘴,不知是想說話,還是在喘氣。

但他的頸動脈已被咬破,血從頸上的傷、從嘴,汩汩流出。

沒一會兒,他便僵直摔倒在地,沒了氣息。

霎時間,池白榆沒法動彈。

並非被嚇著了,而是那隻紙鶴在咬破高個兒的脖子後,竟跳到了她的身上。

它帶著溼乎乎的血,三兩下就攀上了她的頸子。

她甚而能聽見牙齒磨動時的刺耳聲響,細密又尖銳地往耳朵裡鑽,堪比催命符。

要命!

這東西的牙齒比刀還利,一下就能咬斷她的脖子。

而那骷髏鬼看起來並沒有干涉的意思,甚至到現在連頭都沒抬一下。

不在意她是誰,也根本不關心她的生死。

她的胸腔突突跳了陣,彷彿有什麼東西要撞出來。

驚懼一下攫住了她的意識,反使她在一瞬間穩下心神。

“這是你畫的?”她忽開口。

沈見越並未抬眸。

那跟小怪物似的紙鶴已緊緊挨上她的頸側,她能感覺到冷冰冰的尖牙貼在突突跳動的經脈上。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