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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骷髏擁抱

四處走動。我會先化煞,一個時辰後,若覺陰氣襲背,便點燃紙。等紙燃燼了,再帶著引魂幡回靈堂,重新插回去。”

沈二老爺應好,忙接過紙。

趁著他沒走,管家也趕著道:“老爺,小的便在靈堂守著長明燈。”

要放在平時,池白榆定要跟他們論個清楚。

不過現下他倆不願碰的東西,反而是她打算細究的。

要想離開畫中畫,還是得先找著這個世界的“沈見越”——哪怕如今他很可能是具被扒了皮的屍體。

想到他的死法,她的心尖冒起一點寒意。她壓下那絲不適,看向道士:“要替他蓋的黃紙,還有綁他的繩子在何處?

見她應下此事,其他兩人鬆了口氣,正要走,就聽見道士問:“你們兩個,再同他擠一具棺木?

沈二老爺和管家這才想起這點,他倆清楚不妥,卻誰也沒吭聲。

畢竟他倆誰都不想同一個剛死不久的人待在一塊兒。

腦子裡冒出三人同擠一具棺材的畫面,池白榆難得沉默一瞬。

不論排排躺還是疊疊樂都挺奇怪。

但最終她說:“不要緊,我們自有安排。

道士盯她一陣,片刻,他從後面的靈堂裡拿出一個包袱。

池白榆接過,對著旁邊的伏雁柏道:“走罷。

他倆從道士的身旁經過,錯身之際,池白榆忽然察覺到一道視線。

她側眸望過去,恰好與道士目光相對。

掩在面具底下的眼神冰冷、銳利。

目光劃過那駭人的面具,一股熟悉感再度湧上,令池白榆頓了步。

這面具就是在哪兒見過,太眼熟了。

忽地,她眼皮一抖,倏然轉身。

道士已經不見了。

她又快步走出去,但小院兒裡早沒了道士的身影。

“怎的?伏雁柏問她。

“那道士——池白榆想起什麼,轉身看向正往棺材底下爬的管家,“那道士是打哪兒來的?

“道長?管家說,“不清楚。白日裡府中人都不見了,那道士就緊跟著進了府,說是他們全中了鬼的幻術,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又說有法子幫我們躲過這一災,老爺剛巧撞上些怪事,又見他會的術法不少,就留下他了。

果然不是這府裡的人。

池白榆繞到棺材後面,對伏雁柏說:“那道士就是畫境巡守。

“什麼巡守?

“……就是那青面怪物。

到底他是監獄長還是她是。

伏雁柏斜眸瞥向門口:“要殺?

池白榆:“已經走了。我猜沈見越應該控制著第一層畫境,而它控制著第二層,所以在這裡面多半輕易殺不了它。

外頭雨勢漸大,臺階上都積攢了一層黑水,不過沒往裡漫。

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到了這屋裡,她覺得那股憋悶感更明顯了。

她抬手搭上棺材邊。

大概是怕詐屍,這副棺材的料子很好。棺材的頂蓋呈微弱的拱形,看起來就像是屋簷

屋簷……

無雲之雨……

那方,伏雁柏已推開了萬分沉重的棺材板。

他往裡望了眼,竟躬下身,手肘杵在棺材邊上,單手支頜道:“難得見這骷髏鬼這麼消停。

聽他這話,池白榆大致明白裡頭是什麼景象了——應該是具骷髏架子,而不是隻扒了皮的屍體。

她思忖片刻,終是往裡看去。

棺材裡平躺著一副高大的白骨骷髏,掌骨交疊在腹前,下面墊著厚厚的綢緞。

骷髏周圍放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什麼桃木劍,各式各樣的符籙,還有些叫不出名的珠子、手鍊,多半是沈二老爺怕他詐屍,拿來驅邪的。

池白榆不解:“他們不是扒了……這還不到一天,怎就成了副骷髏。

“不清楚。伏雁柏道,“大概是用了什麼秘法。

就在他徹底推開棺材蓋的瞬間,外面的雨陡然跟瀑布似的下了起來,砸出轟然巨響。

池白榆側眸望去。

外頭已然成了一片黑,水蓄積得很快,但只在庭院裡湧動,沒有衝進房門的架勢。

有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在海洋館。只不過水是黑的,阻隔的玻璃也無影無形。

在這鋪天蓋地的黑下,房間昏暗得難以視物。

“月亮要升起來了!跪在棺材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