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黃巧巧的言語中,不難聽出,做陳鴻飛的奴僕,似乎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
對於赤煉宗最底層的雜役來說,做外門弟子的奴僕,確實是一個向上爬的機會,畢竟,有外門弟子罩著,在赤煉宗不會受欺負,生命上有保障不說,若是外門弟子一高興,說不定還能賞賜一些丹藥什麼的,修煉起來也快一些。
可惜。
徐落沒這個命。
他瞧著趾高氣揚的黃巧巧,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沒有興趣。”
“你!”
許是沒想到徐落會拒絕,黃巧巧先是一怔,而後大怒,指著他,喝斥道:“徐落!半年了,難道你現在還沒有明白嗎?這裡不是仙道金霞宗,是魔道的赤煉宗,最好收起你那幼稚又可笑的自尊心!“
冷哼一聲,黃巧巧輕蔑的看著他,繼續訓斥道:”我勸你不要不識抬舉,你知道不知道多少雜役排隊等著做公子爺的奴僕,現在我給你爭取到一個機會,你竟然拒絕?你腦子沒毛病吧?”
徐落擺擺手,轉身離去:”這麼好的機會,你還是讓給別人吧。”
“徐!落!給我站住!”
黃巧巧怒瞪著他,大喝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給不給我陰魂!”
“我給你一坨屎你要不要!”
“好!好!好!“黃巧巧惱羞成怒:“這可是你說的,信不信我現在就去告訴公子爺,你私藏陰魂,只要我一句話,公子爺會直接剁了你的雙手!”
“你去吧,我等著呢。”
望著徐落離去的背影,黃巧巧咬牙切齒:“真是爛泥扶不上牆,給臉不要臉!你給我等著,這次我一定讓你跪下來求我!”
……
外門。
執事堂。
徐落進門之後,二話沒說,直接索要令牌。
“小傢伙,瞧你年紀不大,入門多久了?”
一位身著黑袍的老者,沉聲問道。
“半年。”
“才半年就敢要牌子挑戰外門弟子?你真是不知死活。”
老者搖搖頭,自從前些日子一位老雜役當場震殺外門弟子之後,這兩天有不少雜役蠢蠢欲動,都來拿牌子想要挑戰外門弟子。
其中既有入門多年的老雜役,也有入門沒多久的小雜役。
老雜役苟了幾十年,自認為苟出一身修為,已然具備挑戰外門弟子的實力。
小雜役呢,多是被外門弟子欺辱霸凌,腦子一熱,想不開,便準備拿牌子跟外門弟子死磕。
對此,他也懶的多說什麼,問道:“要挑戰何人?”
“外門弟子,陳鴻飛!”
“又是陳鴻飛?前腳剛走一個,現在又來一個,怎麼,你們是商量好的嗎?”
老者的話,讓徐落有些懵:“還有其他人挑戰陳鴻飛?”
“這你無需操心,老夫再問你一次,可是要挑戰陳鴻飛?牌子一下,生死不由天,你可要想好咯。”
見徐落點頭,老者道:”好!你有九日準備時間。“
生死牌落地,九日備戰期,這是赤煉宗的老規矩,九日之後,一戰定生死。
徐落倒也不著急。
等了半年,不差這九天。
況且,正好趁著這段時間,去末日時間祭煉陰煞魂傀旗,到時候對戰陳鴻飛更加有把握。
……
……
老槐嶺,一座靈氣充盈,看起來頗為豪華的洞府內,陳鴻飛仰躺在一張紫金色的太師椅上,一邊閉目養神,一邊把玩著那塊血玉石。
“公子爺。”
旁邊,黃巧巧穿著一件絲滑的紅色短裙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為他捏著腳,輕聲說道:“那幾個廢物雜役,沒有一個省油的燈,他們每個月只交一道陰魂,奴婢覺得一定有人私藏,尤其是徐落,看起來老實巴交,沉默寡言,其實他一點都不老實。“
“哦?”
陳鴻飛眼皮也沒有抬一下,說了一句:“徐落嗎?”
“對!就是徐落,半年來,他每個月不多不少,只交一道陰魂,而且一直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只有交陰魂的日子才會回來,奴婢覺得,他一定在外面偷偷煉化陰魂才回來,公子爺,您一定要嚴查才是。”
“呵!”
陳鴻飛睜開雙眼,眸中閃過一抹陰毒:“敢跟我偷奸耍滑,下次就拿他開刀!”
聞言。
黃巧巧心中竊喜:“公子爺,您拿他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