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四下看了看,見沒有人發現自己,敲了敲濟世堂的後門。小廝開啟了門,那姑娘立刻閃了進去。
原來是個女的?怎麼回事?
白素貞連忙捏了個法訣,隱去身形,穿過牆門跟著那女子走了進去。
女子走進了房間內,早有丫頭連忙迎了上去:“小姐,你可回來了!急死奴婢了。”
女子道:“著急什麼啊!我不才出去一會嘛!”
“您沒被人識破身份吧?”
女子得意地挑挑眉:“本小姐親自出馬,怎麼可能被人看出端倪!”
“小姐您這次幫了許相公這麼大的忙,他一定會十分感激你的。”
“那可不!漢文哥哥能成“臨安小華佗”,還不是得靠我扮“庸醫”來襯托!他對我一片痴心,我自然也要為他分一點憂。”
白素貞恍然大悟,原來他們是合謀演雙簧!那許仙居然冒充華佗轉世,敗壞醫仙大人的名聲!真是可惡!若不給點懲戒,他怕是不知悔改。
她手中捏出一個小法訣,正要施展,卻聽見院外門一響,法術打在了桌上的花瓶上,她眼疾手快,連忙扶住了花瓶,才沒有露餡。
丫頭銀香看到花瓶似乎歪了一下,再眨眼花瓶又正了,她揉了揉眼睛,四下看了看,一臉迷糊地撓撓頭。
院子裡,許仙提了食盒走了進來,將手中的東西遞過去。
金如意看了看東西嬌嗔道:“咳——可算回來了,今晚是你當值,若是遲了,當心爹爹扣你工錢。”
許仙無奈道:“我來晚是為了給你買剛出爐的陳記酥油餅,你昨日不是提過想吃嗎?”
金如意立刻展開笑顏。
小丫頭銀香笑著道:“陳記酥油餅!小姐,那得有十多里路呢,你隨口提一句,人家就放在心上了。”
金如意瞪眼嗔怪道:“多嘴。”
許仙卻不在意地道:“應該的,如意可是幫了我大忙。”
“一盒酥油餅就想把我打發了啊?”說罷,金如意就從許仙手中奪過了診金袋子,手指繞著袋子扎口的線,將袋子晃了晃,銀錢的聲音讓她得意地挑了挑眉。
合夥騙人還這麼囂張!那袋子裡一定是他們騙來的贓物。
白素貞看得不忿,手指捏出法訣,靈氣射出,一下鉤住了那錢袋子。靈氣牽著錢袋子朝前飛去,金如意被拉著朝前一撲,摔倒在地,頭上簪子滑落摔成了兩截。
許仙走過去,擔心地問:“如意,你沒事吧?”
金如意怒道:“誰拉我?”
銀香小聲提醒:“小姐,是你自己沒站穩!”
金如意瞪著銀香道:“你笨啊,不知道扶住我嗎?害得我簪子都斷了!讓我爹扣你工錢!”
白素貞見此情景,忍不住捂嘴笑了一聲,見許仙忽然回頭朝自己的方向看來,連忙捂住了嘴。許仙似有所感,慢慢向她隱身之處走過來。
他在白素貞身邊站定,俯下身,白素貞完全不敢動,兩人慢慢靠近,呼吸相接。
就在白素貞以為自己被發現了的時候,許仙卻是伸手採下了她身的一枝花,轉身走到金如意身旁:“別生氣了,簪子斷了,就用此花代替吧。”
金如意嫌棄地道:“我又不是村姑,戴這種野花!”
白素貞聽了金如意的話,默默地摘下了戴在鬢角的花,她手上法訣一動,那朵花便重新盛開在了枝頭。許仙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轉身朝那樹旁望去,白素貞立刻消失在了原地,暗自慶幸沒露餡!
屋內,金如意頭對著鏡子看著鬢角的鮮花,面露欣喜之色。明明剛剛還很嫌棄,現在卻寶貝的不行。
銀香嘟囔道:“小姐,您不是不喜歡這花嗎?”
金如意得意道:“怎麼說也是漢文哥哥的一點心意……”
銀香趕緊豎起手指,用眼神提醒她,老爺聽見你叫許相公漢文哥哥,又要責備你了。
金如意不滿地白了她一眼,只得改口:“人家許仙想盡辦法討我歡心,我如果不配合,他得多傷心啊?這花雖然不值錢,但戴在我的頭上就不一樣了。”
銀香納悶道:“小姐,許相公最近好像對掙錢很上心啊?”
金如意攬鏡自照,對自己的容貌十分有自信:“他變著法子賺診金。還不是為了湊夠銀子向我爹提親,唉,為了早日娶我,他也是拼了。”
銀香不解:“小姐,您說許相公想娶你?”
金如意嗔怪道:“不然呢?像我這樣長得好,出身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