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esp;&esp;我哥睜開眼慢慢說：“當時，我當時還不到四歲，趴在搖籃床前看你，覺得你那麼小一團，該怎麼才能長大。一開始你還眨不開眼，後來眼睛黑黑亮亮的看著我，我就想親親你，就像現在一樣。”

&esp;&esp;他湊過來親親我的臉頰。

&esp;&esp;“你說，下輩子，會不會我當你的姐姐，然後換我照顧你？”我奇思妙想，剛做完，現在清醒得很。

&esp;&esp;我哥想了想，“你當姐姐的話，那就換我主動，換我先說愛你，然後我們還在一起。”

&esp;&esp;我聽完直笑。

&esp;&esp;我哥又問我，“茉茉，你有希望過我們不是親兄妹嗎？”

&esp;&esp;我搖搖頭，“沒。”

&esp;&esp;我哥笑了笑，他說：“我倒是想過。如果我們不是親兄妹，我們在一起就沒有剛開始的痛苦，現在也能正大光明的談戀愛。”

&esp;&esp;我揉揉他的頭髮，“哥，我不在乎這些，我也不想你在乎這些。我們現在就是很好很好了。我們會在一起很多很多年，一直做愛，直到老得動不了。到老了我們在一起想現在的事，肯定覺得很有意思。”

&esp;&esp;他笑了，笑裡不再有苦澀：“對，現在很好，未來會更好。”

&esp;&esp;我們又做了起來。

&esp;&esp;這一次，夜晚零點來臨，新的一年來到，我19歲了。

&esp;&esp;在燭火中，我依舊許了那個願望——“我和我哥，永遠在一起。”

&esp;&esp;外界歡聲笑語，煙火通明。

&esp;&esp;屋內燭光閃耀，人影交纏。

&esp;&esp;做愛，無休盡地做愛，時時刻刻纏綿。

&esp;&esp;他長久挺立的性器插在我軟熱的穴內，我們在床上擺動，在浴缸裡沉淪，在沙發上射入。在我哥的親吻、擁抱和濃濃愛意中，我又長大了一歲。

&esp;&esp;最後，我摟著他汗津津的身體，“哥，我們還會在一起度過很多很多個新年。”

&esp;&esp;——

&esp;&esp;過年後，我們去了小姨家。

&esp;&esp;自從當年離開後，我就再也沒去過，倒是我哥，為了給我辦轉學手續去過兩次。

&esp;&esp;小姨看到我們來，眼裡滿是驚訝，她把我們帶到客廳，拿來水果點心。她有些侷促地看著我們，尤其是我。

&esp;&esp;我問她劉雨欣和劉珂呢？

&esp;&esp;她笑笑說兩個人去逛商場了。

&esp;&esp;我點點頭，沒再說什麼，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esp;&esp;一會兒，我哥的手機響了，是他的導師打來的。

&esp;&esp;他看了我一眼，我朝他點點頭讓他去外面打電話。

&esp;&esp;我哥走後，小姨一直看著我，她眼裡慢慢變得溼溼的。

&esp;&esp;“默默，當年小姨對不起你。”她的眼淚流出來。

&esp;&esp;什麼時候，她眼下多了那麼多皺紋。

&esp;&esp;“姐姐就你這麼一個女兒，我把你接來，卻沒讓你過得開心。”

&esp;&esp;是以前的懺悔在這些年慢慢發酵，到了讓她心難安的地步了嗎？

&esp;&esp;其實小姨沒有對我不好，她只是在我需要公平、需要幫助的時候沒能攔下。小姨夫人不好，在家裡沒人敢跟他頂嘴，兩個女孩又沒長大，她心有偏頗我能理解。

&esp;&esp;畢竟當時確實是你主動要照顧我。其他親戚都盯著爸媽留下的遺產，對我們兩個半大的孩子不管不問。

&esp;&esp;真的說起來，也要謝謝你。

&esp;&esp;現在功過相抵，一切兩清了。

&esp;&esp;“小姨，我已經忘了，人不能總活在回憶裡。”我平靜地看著她。

&esp;&esp;“我媽說，人要學會重新開始。”

&esp;&esp;我把桌上的紙巾遞給她，“以後我們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