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塵抬手一把抓住了狐獼首領的脖子,快步移動,將狐獼首領鎖在一棵大樹上……
狐獼首領用盡全身的力氣,斷斷續續的吐出:“沈……修……沒,沒死……”
頃刻間,沫塵的手鬆了一下,狐獼首領趕忙大口大口的吸氣,同時緊張的說道:“沈修沒死,他沒有死,只是為了……”
沫塵眼眸一抬,再一次緊緊的掐住了狐獼首領的脖子,“死了……死……殺沈修者,死!”
沫塵已經完全聽不進去狐獼首領的話了。
狐獼首領再一次大吼,“沈——————修——————————”
“沒死……沒,沒死……真的……真,的……若你,在一意孤行,狐獼種族將,將會誅殺,殺你……”
狐獼首領艱難的說出了這些話。
沫塵的大腦根本就沒有清醒。
同一時間,正在轉移酒的子義、海風和阿豪,已經被剛才那聲音震暈在地上,而山下的顧念,則是艱難的用玄冰悠悠球,將所有的酒全部罩上了一層厚厚的冰層,冰封在這冰層裡,以免那絕氣滲透,把所有的酒擊碎。
顧念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爬在地上已經不能動彈。
“誰,誰來阻止,誰來阻止,沫塵……沫塵,他,發瘋了……”
顧念的眼睛微微眨動了兩下,隨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在眼眸還沒有完全閉上時。
從他的身後,傳來了淺淺的腳步聲,伴隨著樹葉的沙沙聲一點一點的靠近。
在顧念還有一絲的意識在的時候,他看到了熟悉的腳……
那雙特別的運動鞋,他再熟悉不過了……
但是……
眼前這一條小小的細縫也合上了。
這個人緩緩的蹲下,看了看顧念,蹙眉,握拳,上前衝了過去。
風依舊吹著。
沫塵依舊掐著狐獼首領的脖子。
狐獼首領此刻已經奄奄一息,右手臂上,和腿上被沫塵劃傷的傷口還在不斷的流血。
發瘋的沫塵唇角勾起了一絲笑容,嘴裡唸叨著:“殺沈修者,死!殺沈修者,死……”
狐獼首領的即將要閉上的眼睛,看到了沫塵身後那熟悉的身影,唇角微微上揚,眼眸閉上了。
突然一個溫暖的擁抱,將沫塵緊緊的包圍。
熟悉、溫柔,帶著一絲顫抖,那富有磁性和吸引力的聲音,貫穿了沫塵的耳膜、大腦,以至於全身。
“快鬆手,沫塵,我求求你鬆手,鬆手……”
沫塵的眼眸微微眨動了一下,手瞬間鬆開了。
狐獼首領順著那大樹緩緩滑落在地上,蹙眉,“咳咳咳,咳咳咳咳……”
沫塵停留在空中的手微微抽了兩下,整個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唇角微微抽著,那泛著紅光的眼睛,也漸漸的恢復了理智,眼角一行熱淚滑落下來,“沈……修……”
沈修的呼吸聲就在沫塵的耳畔。
沫塵緩緩的別過頭,看著趴在他肩膀上的沈修,連忙轉身,抬手輕輕的觸碰著沈修的臉頰,臉上有些吃驚。
“你,你真的,真的沒死……”
沈修點頭,眼眶泛紅,心如刀絞般疼痛,也意識到他自己對沫塵的感情。
‘我不會在放手了……’
“我沒死,我沒有死,沫塵你應該更冷靜一點,難道你忘記了老黑對我們說的話了嗎?”
沫塵搖了搖頭,更是有些發愣,“老黑?他說什麼了?”
沈修緊緊抓住了沫塵的肩膀,看著沫塵說道:“老黑對我們說,狐獼首領只是試探我們,當初老黑的兄弟不也是這樣嗎?狐獼首領說,他們都死了,老黑髮怒,可至少沒有失去理智,你卻因為我,失去了理智,沫塵,我知道顧念說話的意思了,我知道,林一刀說話的意思,我知道墨白說話的意思了,我也知道,我的心的意思……”
沫塵那皺起了眉頭緩緩的舒展開來,這才意識到,在他身邊發生了什麼?
“我……到底做了什麼?”
沈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沫塵,你聽我說,我沒有死,那只是一種試探,現在很多狐獼卻因為你的發狂,而倒在地上,就連子義、海風、阿豪和顧念都沒能逃過,你看看身後的狐獼首領,我們趕快救他們,先救了他們,然後在說,一切等我們回去之後,我會好好和你解釋。”
夜晚的風,輕輕吹過,樹木安靜了,樹葉的晃動發出微微弱弱的沙沙聲,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