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媽？”

許源明顯聽出了不對勁，急忙問道：“媽你認識這個人嗎？”

電話那頭並沒有著急回答，而是沉默了半晌，才緩緩傳出無奈的聲音。

“她是你的姐姐。”

聽完回答，許源為之一怔。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有個姐姐，更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父母要瞞著自己曾經有個姐姐這件事。

從小到大，他是第一次聽自己母親說這件事，不僅僅如此，許源甚至在家裡找不到任何姐姐生活過的蛛絲馬跡。

正當他疑惑的時候，母親在電話那頭娓娓道來：“許源，我知道你很疑惑，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聽到雯這個名字的，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讓你知道這件事。”

不經意間，母親已經不再喊自己源源，許源知道，這是母親每次態度認真和自己談事情時的稱呼。

“事情要從你出生之前說起。”

“我懷胎七個多月的時候，發生一個意外，不小心傷了胎氣，匆匆忙忙趕到醫院的時候被告知大出血，必須準備剖腹產。”

“早產是有很多不知道的風險的，但當時情況緊急，我又被嚇得不知所措，更加緊張。”

“再次得知訊息的時候，我是從你爸嘴裡聽到的。”

“他說醫生告知，懷的是龍鳳胎，但兩個只能保一個……”

“我當時就哭了，兩個都是我的心尖尖兒，我怎麼捨得讓另一個死去呢？”

“可你爸不知道怎麼，發了瘋一樣拉住醫生不停在嘴裡說：保男孩！保男孩！腦子裡的傳承不能斷！”

“我當時特別疼，就昏死過去了，再次醒來，就被告知，你的姐姐許秦雯沒保住……”

說到這裡，母親的聲音已經變成了啜泣，可許源聽完則是大駭。

雯竟然是我的姐姐？！那姐姐死了，父親為什麼讓我保護她？

腦子裡的東西要傳承！？難道說的就是這個詭異的遊戲？還是寄存在腦子裡的腦癌？

不用問，前者的可能性絕對更大。

這時，電話那頭的母親情緒緩和了不少，繼續說道：“你爸爸說不想讓你帶著負罪感長大，就讓我一直瞞著你這件事情。”

“可我……”

說到一半，母親再次哽咽，半晌後才繼續：“是我對不起雯。”

“媽……”

等到母親情緒平復，許源才繼續問道：“爸真的是因為腦癌死的嗎？”

問到這個問題，母親的聲音帶著些許怨氣：“大概是因為他辜負了雯吧，又或是雯報復他，沒過多久，你爸就檢查出腦癌。”

“你爸打那之後就變得十分奇怪，總是神神叨叨的，一個人不知道做什麼事情，每次到了睡覺的時候會做很多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

許源敏銳的抓住這個點問：“爸都做過什麼？”

電話那頭顯得有些猶猶豫豫的，但半晌後，還是回答了許源的問題。

“你爸剛開始檢查出腦癌，總是睡不好，每到晚上總是大喊大叫，那會你出生沒多久，他也怕打擾到我休息，就一個人睡到客廳。”

“本以為他就是簡單的焦慮，任誰得了這種病都會焦慮，我也理解，直到後來……”

“你爸的行為越來越異常，總是會去廚房拿出菜刀放在身邊，甚至有時候要綁著自己睡覺……”

“去醫院檢查之後，說是腦癌引起的癔症。”

“這種病是很難痊癒的，你爸也沒說什麼，我記得他當時的態度很是不屑。”

“可很快他就轉變了態度，因為去醫院檢查後的當天晚上，他的癔症演變成了夢遊！”

“他夢遊衝到我們的房間，我這輩子都不會忘了他拿著菜刀，衝到我們房間的模樣！”

“當時他嘴裡不停碎碎念一堆東西。”

“你爸讓我殺了他，而且他還不停說四周有鬼，有怪物，讓我們躲起來。”

“再接下來的話，你聽著可能覺得玄乎，但絕對是事實。”

“你爸讓我把所有的家產都拿去買房子，黃金，哪怕是借都要把錢拿去買這些東西！”

“說完，他就徹底昏睡了過去，菜刀掉在我的面前，整個人酣睡了起來。”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說的事情，在接下來的幾年都應驗了，只不過，這是很久之後才應驗得，我們現在之所以能過的輕鬆些，比小康家庭好些，都是因為當時攢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