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字看上去是用毛筆寫的,字型相當工整。
寫這排字的人看上去用了很大的勁,紅色的墨汁幾乎要把紙張滲透。
許源瞥了一眼上面的字型。
“xx自願轉讓壽命一年給長壽店鋪。”
嚯!
這不就是合同嘛!
簽過無數不平等合約的許源簡單掃視了一眼,覺得沒有什麼不妥,大筆一揮,在上面留下了自己歪歪扭扭的名字。
沒辦法啊,掌櫃的遞過來的是毛筆,他哪有時間去練什麼毛筆字啊。
“李鴻章和慈溪當時簽完不平等條約的時候,應該也是這種心情吧。”
許源長嘆了一聲,把毛筆重新遞到了掌櫃的手上。
那曉得掌櫃看都沒看毛筆一眼,從許源手裡把簽完名的黃紙給搶了過去。
然後直接當著許源的面,不斷把黃紙拿到臉上蹭來蹭去,任由沒有乾的墨跡把那張精明的臉給弄髒。
失去了高深莫測的掌櫃,此時像一個碰到新奇玩具的孩童,不斷揣摩那張黃紙,模樣甚是噁心!
“又有一年了!又有一年了……”
他嘴裡夾雜著碎碎念,可惜,許源只聽得懂這句話。
眼見著情況逐漸失態,掌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許源乾咳幾聲試圖打斷他忘我的狀態。
畢竟這個傢伙報酬收了,還沒有告訴自己想知道的資訊呢。
“掌櫃……你沒事吧……”
“掌櫃的!”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許源甩了甩自己的右手,瞥了一眼總算清醒過來的掌櫃長舒了口氣。
“我看你想賴賬,別怪我,誰叫你從收到黃紙後就這麼奇怪。”
許源不在意的說道:“快點告訴我福壽街的事情,我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這裡。”
這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他一遍又一遍的從夢境中進入新的環境,為的不就是能夠搞清楚眼下的情況,總是被矇在鼓裡也不是個事。
掌櫃的清醒了以後,扶了扶自己歪掉的眼鏡,任由臉上不斷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先回答了許源的問題。
“福壽街就是福壽街,這裡從建成開始,就一直叫福壽街。”
“一百年來,一直如此!”
一百年?
聽到這個回答後,許源的大腦徹底陷入了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