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前有狼後有虎的危機,許源的心臟不斷怦怦狂跳。
他的身體不自覺的開始分泌腎上腺素。
“怎麼辦,怎麼辦!快想辦法!”
許源碎碎念般催促著自己。
他甚至能清晰的聽到自己打鼓般的心跳。
看著不斷朝著自己靠近的詭異和身後刺骨的冰涼。
許源感覺有一把無形的大刀懸在了頭頂,而且這把刀隨時都有可能會落下。
身後的冰寒逐漸刺骨,許源從思緒中脫身,他迫不得已往前走了一步。
距離詭異越來越近了!
十幾只詭異,絕對不是許源可以對付的。
哪怕就是使用血綾,然後拼盡全力也殺不完這些。
更何況這群詭異之中還有一隻b級的詭異!
想到這裡,許源心如死灰。
千鈞一髮之際,他想了無數個破局的方法,可都被自己一一推翻。
取出紙人牧童和紙牛,還有稻草人改為第二形態,然後自己躲進咒鏡之中?
不行!
咒鏡的代價還沒有支付,無法躲進咒鏡。
哪怕就是能進咒鏡,也不能解決當前的局面。
畢竟咒鏡還有一個待久了會迷失在裡面的代價。
許源不斷的翻找自己的道具。
試圖能從這些道具中尋找一種解決危機的辦法。
可他怎麼想,都想不出破局的辦法。
替死娃娃又被丟出去一個。
那是最後一個替死娃娃了。
在許源思考的時間裡,他連續遭到了好幾次詭異的襲擊。
要不是之前搶過一次蒙娜的娃娃店。
自己現在早就回歸現實了。
又是三十秒過去。
許源距離那些詭異只有遙遙幾步了。
詭異攻擊他的頻率也逐漸變快。
又一個替死娃娃被殺死。
他迫不得已丟出了手上的最後一個替死娃娃。
沒有任何意外,兩三秒不到的時間。
替死娃娃再次倒下。
許源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詭異。
那種被盯上的死亡感再次纏繞了全身。
他不斷翻找著咒鏡和物品欄中的道具。
就在他黔驢技窮,萬念俱灰的時候。
一頂花花綠綠的轎子從咒鏡中掉了出來。
那是在紙紮店,花了27塊錢鉅款買來的。
由於和煤球交易的緣故,他都快把這件道具遺忘在咒鏡的角落裡了。
看到這頂轎子,許源剛剛死灰的心開始逐漸復燃。
不等他做出什麼判斷。
掉在地上的花轎就被八個紙人給抬了起來。
他們面色蒼白,臉上掛著殷紅的腮紅,表情木訥且統一,就像是八個人公用了一張臉。
在許源的愣神中,他被‘請’進了轎子。
說是‘請’,其實是一股未知的推力把許源往轎子裡送。
那種感覺,類似於被水浪推著走。
只不過身後會時不時傳來陣陣的屍臭味。
比起死,屍臭已經算不上什麼了。
趁著這個疑似安全的間隙,許源打量著周圍。
他發現,周遭的一切,連同著面前的詭異,彷彿被定在了原地。
剛剛無風自動的雜草倒向了左邊,卻遲遲不回正。
不遠處吱呀作響的門板也徹底失去了聲音。
枯黃的落葉停在了半空中。
一群詭異,像是在表演人體藝術的表演家。
他們保持著同一個動作,久久不見行動。
許源的腦海中突然想到一個猜測。
“時間暫停了?”
不等他想明白紙轎的能力,就被那股子推力給送進了紙轎裡。
紙轎裡面很簡易。
只有堪堪能坐倆人的座位。
如果是竹竿精神小夥,那擠一擠應該能坐四個。
在一陣左搖右擺中,紙轎動了起來。
許源掀開旁邊的一角簾子。
看著抬轎的八個紙人,他發現紙人的動作雖然看起來很慢,但每次往前走一步,都挪出去好大一段距離。
由於是側著坐的,許源瞥了一眼身邊,他覺得,剛剛這一步,應該跨出至少有二十米了吧。
紙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