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暉初照,京城貢院的朱漆大門緩緩開啟,眾多考生懷揣著夢想與忐忑,魚貫而入。他們或神色凝重,或志在必得,皆在為這場關乎命運的科考全力以赴。
陳珏一襲青衫,身姿挺拔,眼神中透著威嚴與審慎,作為科考主考官,他肩負著為大楚選拔賢才的重任,深知此次科考不容有失。
考場上,一片寂靜,只有筆尖在紙上摩挲的沙沙聲。陳珏在考場內緩緩踱步,銳利的目光如炬,仔細審視著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一絲異樣。
然而,舞弊之人總是心存僥倖,妄圖在這嚴密的監考下矇混過關,他們的作弊手段可謂花樣百出且極為隱蔽巧妙。
部分考生精於微雕之術,將米粒般大小的象牙薄片精心雕琢成薄片,再用特製的藥水將極細的答案文字書寫其上。而後把這微小的象牙片藏匿於髮簪的暗格之中,髮簪看似精美華麗,實則內有乾坤。
考試時,他們佯裝整理髮髻,趁機取出象牙片,藉著微弱的光線,用特製的放大鏡悄悄檢視。那考生眼神中透著緊張與狡黠,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手指微微顫抖,生怕一個不慎便露出馬腳。
還有些考生利用了昆蟲的趨光性來傳遞資訊。他們事先在考場外佈置好一個特殊的光源裝置,光源的閃爍頻率對應著不同的答案程式碼。而在考場內,他們將一種經過訓練的小飛蟲放在袖中,小飛蟲的翅膀上塗抹著特殊的熒光粉,在黑暗中會發出極其微弱的光亮。
當考場外的光源閃爍時,小飛蟲會因為趨光性而在考生的試卷周圍飛舞。考生則根據小飛蟲的飛行軌跡和翅膀閃爍的節奏來解讀答案。此刻,一位考生正緊緊盯著袖間,神色緊張,嘴唇不自覺地微微抿起,心跳如鼓。
更有考生採用了一種名為“水影傳書”的精妙方法。他們事先在考場附近的隱蔽水源處,如一口古井中,放置了一個塗有特殊油脂的木盒。
木盒中裝有寫滿答案的薄紗,薄紗遇水不會浸溼,且字跡不會暈染。考試過程中,考生藉口身體不適,請求去井邊取水飲用。
在俯身取水之時,利用水面的倒影看清木盒中薄紗上的答案。這考生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手在取水瓢時也略微有些發抖。
陳珏巡查間,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些異常。他不動聲色地示意身旁的監考人員加強戒備,自己則悄悄鎖定了幾個嫌疑較大的考生。
當他走到一位名叫林羽的考生身旁時,發現此人眼神閃爍,神色慌張,全然沒有其他考生專注答題的神情。陳珏微微皺眉,目光落在了林羽的髮簪上。
只見林羽的手不自覺地靠近髮簪,似乎在刻意掩飾著什麼。
陳珏輕聲說道:“這位考生,把你的髮簪給我看看。”聲音不大,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林羽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體微微顫抖,他抬起頭,眼神中滿是驚恐與哀求:“大人,這……這只是一支普通的髮簪,大人為何要看?”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試圖拖延時間。
陳珏眼神冷峻:“休要多言,拿來便是。”
林羽無奈,只得緩緩將髮簪遞出。陳珏接過髮簪,仔細檢視,很快便發現了髮簪的暗格,取出其中的象牙片,看到上面的作弊內容。
陳珏臉色一沉:“林羽,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科舉考場之上作弊。”
林羽“撲通”一聲跪下,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帶著哭腔說道:“大人,小人知錯了。小人只是一時糊塗,家中貧寒,若不能高中,實在無顏面對家人。求大人開恩,饒了小人這一次吧。”
他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雙手不停地顫抖,整個人彷彿失去了支撐。
陳珏不為所動,命人將林羽帶至一旁,繼續巡查。
不多時,又有一位名叫蘇瑾的考生引起了陳珏的注意。蘇瑾看似在專心答題,可眼睛卻不時地瞟向袖口,神色間透著一絲緊張。陳珏心中一動,立刻走到蘇瑾面前。
陳珏:“蘇瑾,你為何如此不安?”
蘇瑾的身體猛地一震,強裝鎮定道:“大人,學生只是有些緊張,並無他事。”
陳珏目光如電,緊緊盯著蘇瑾的袖口:“緊張?那你為何頻頻看向袖口?”
蘇瑾的臉色變得慘白,知道事情敗露,雙腿一軟,也跪了下來:“大人,學生被豬油蒙了心,妄圖走捷徑。學生深知錯了,願接受任何懲罰,只求大人莫要牽連家人。”
他的聲音充滿了絕望,眼神空洞,彷彿失去了靈魂。
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