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衛朗默默地嘆了口氣,陳珏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陳珏知道衛朗暗戀陳葭,可是,他並不想撮合他們,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內心就是排斥這件事,所以,他寧願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陳葭聽到動靜,她端著一杯安神茶走向陳珏,聲音依舊是那樣的溫柔,她握緊他微微顫抖的手,“安神茶可以讓你止住顫抖,別怕,一切會過去的。”
陳珏斜了一眼衛朗,衛朗的臉色有著一絲失落,陳珏手抖的弱了點,他竟然有一點舒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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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皇帝決定給陳珏恢復趙國公陳昌輝獨子的身份,並將趙國公的爵位傳給他。
皇帝還沒起事前,他一直住在陳昌輝的家裡,陳昌輝不僅是皇帝的師父,也是皇帝的養父。後來,皇帝起事,陳昌輝成為皇帝的投資人兼元帥。8歲的陳珏被丟在家裡,自此陳珏便沒見過皇帝。
要真的論起來,皇帝也是他半個義兄,而且是感情甚好的那種。
陳珏跪在地上,他懇切地說道:“陛下,阿姐命苦,楊修竟然想貶妻為妾!他欺人太甚,阿姐又所嫁非人。求你賜和離書。”
皇帝揉了揉太陽穴,該來的還是來了,他告訴楊修,除非陳葭願意做妾或和離,否則楊修不能娶司馬菲兒。他本想這是楊修的家事,他沒必要參與,卻沒想到陳珏這樣在意陳葭的婚事。
皇帝看向陳葭,既然陳葭才是苦主,他得問問陳葭本人,“陳葭,你怎麼想?”
陳葭深深地看了一眼陳珏,她本想自己提出口,沒想到阿珏先她一步,既然奸細和死士全部被清除,阿珏生命無憂,她也算是對師父有了交代,往後餘生,她想為自己而活。
陳葭恭敬地跪拜皇帝,聲音懇切,“陛下,我與楊修本沒多少情感,如今他移情他人,我也不願留在楊家自取其辱,請您賜和離書。”
皇帝看了一眼落寞的陳葭,再看看執著的陳珏,嘆了口氣,“罷了,你這婚事,朕也看走了眼,既然兩人合不來,就不要硬湊合。”
陳珏跪在地上,對皇帝再次懇切地說道:“陛下,您賜給姐姐的嫁妝是趙國公府給他的,請你准許她帶走趙國公府的東西,讓姐姐和離後有錢傍身,又有立足之地。”
皇帝指了指陳珏,他看出了陳珏眼中的算盤,但是……皇帝看了一眼陳葭,陳葭似乎並未覺察到……哎,他也不好直接點明,既然阿珏有這想法,他順水推舟也罷。
“明日,朕下旨到楊家。”
陳珏先行告謝,臉上的笑容是那樣的燦爛,“多謝陛下。”
“你呀,比陳葭還積極。”
“她是我姐,我肯定上心。”
衛朗垂下頭,他交握在前的手微微緊了緊,也許……陳珏不僅是弟弟。
陳葭致謝皇帝,她並不想深究陳珏什麼想法,反正,能跟楊修一刀兩斷就是她最想做的事。
回到楊家,陳葭和陳珏才來到大堂,一封信直接砸向陳葭,陳葭側身躲開。
其實,她12歲開始就跟著師父陳昌輝東征西伐,15歲開始就在軍中帶著11歲的陳珏學習行軍作戰。
她以前為了阿珏的安全,只能裝作是禮部尚書不知武藝的女兒,現在……她不打算裝了。
楊修雖然對陳葭閃躲的身手微微起疑,但是他被憤怒支配了情緒,他握緊手裡更多的書信,地上一堆被他攥成麻團的信。
楊母指著陳葭的鼻子大聲說道:“陳葭,你是已婚宗婦,怎麼跟外男書信!你寫的這些都是什麼?啊?你還敢在後院討論官場,你不想活了,就要拽著我們全家下地獄嗎?”
陳葭疑惑地看著楊母,書信?衛朗給她的書信都是絕密,她都燒燬了,怎麼會留有……等等……衛朗不僅會給她寫一些探查案子的信,也會逢年過節寫一些問好的信。
陳珏張開手,擋在陳葭的面前,他臉上有一絲微怒,“老夫人,嘴下留情,阿姐可不是不懂分寸的人!”
老夫人看到在家裡白吃白喝的陳珏就來氣,陳葭這個小氣的兒媳婦,給她和女兒的吃食、衣衫都不如陳珏好。陳珏算什麼?他只是一個終究要走的外人,他憑什麼拿她兒媳婦的錢,混吃混喝,還吃的喝的都比她好?
老夫人早就忘了,那是陳葭的嫁妝,陳葭想給誰就給誰。
老夫人用柺杖重重地砸了下地面,氣憤地說道:“你姐將你這個拖油瓶、掃把星帶回我們楊家,她哪裡懂分寸?還有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吃著我家的飯,拐著你姐跟外男鬼混!你敗壞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