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傳來賈謨的聲音,聲音夾雜了不滿和埋怨。
賈謨摟著異域美女,用腳踢著桌子上的杯子,翻著白眼,“真不知道楊修那小子怎麼回事,陳葭這樣的美人也捨得放棄。”
賈謨是一箇中年漢子,一臉絡腮鬍子,他的眼角有些許的兇光。
“還能為什麼,還不是菲兒那個騷娘們有手段。家花不如野花香,你還不懂?”
“倒也是,菲兒這騷娘們果然有能力,把楊修那傻子耍得團團轉。”
“不然怎麼能弄個女諸葛的美譽?一想到陳昌輝還給這娘們爭取美譽,我就想笑。”
“她這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撞上了。誰讓她是娘們,又剛好在前線呢?”
距離賈謨近一點的男子,摸了把懷裡的女人,女人嬌笑幾聲,男子看向賈謨,“話說,要不是你為她爭取,單陳昌輝上表可不夠。”
“只是,這個騷娘們越來越不像話了,現在喊她來,都磨磨蹭蹭的。”
賈謨冷笑一聲,“她就是皇妃,也得爬來見我。”
“那是,您扶起來的傀儡,她怎麼敢逃出你的手心?”
密室內,陳葭眉頭緊皺,這些人這麼肆無忌憚的說話,看來對面是一個秘密聚會的地方,只是這個地方,衛朗怎麼找到的?
陳葭疑惑地看著身後的衛朗,衛朗則是聚精會神地聽著賈謨那邊在說什麼。
衛朗感受到陳葭的眼神,他低下頭,與她對視。
衛朗的眼神太過熾烈,陳葭不好意思地撇開頭,認真的聽著對面。
開門聲響起,對面想起司馬菲兒的聲音,“抱歉,我來晚了。”
賈謨給手下使了個眼色,司馬菲兒熟練的拿起酒杯,仰頭喝下。
賈謨看著司馬菲兒上道,彎起嘴角,“你今天晚了一點。”
“楊修今天休沐,我用了點時間擺脫他。”
賈謨用腳踢下桌子上的檔案,聲音低沉,“楊修快要出征了,你隨軍的時候,帶上這個。”
司馬菲兒雙手捧著檔案,她恭恭敬敬地開啟。
“老規矩,抓住敵國的人,交給我。我來談價格。”
“喏。”
賈謨滿意地看著司馬菲兒,“你可以回去了。記得,別暴露自己。”
司馬菲兒站起身,才走了幾步,賈謨一個飛鏢丟過來,司馬菲兒快速躲開。
司馬菲兒回頭,恭順地看著賈謨,“大人……”
“武藝沒荒廢,還算知道規矩,你可以走了。”
“喏。”
直到對面傳來男歡女愛的聲音,衛朗把話筒蓋上蓋子,他看向陳葭。
陳葭皺著眉,聽對話,賈謨像是司馬菲兒的主人,而且司馬菲兒不像是一個不懂武功的人。
衛朗看著陳葭的眉頭越皺越緊,他貼著她的耳邊,小聲說道:“發現我的推測很對,還是欽佩我今天抓住他們見面的時機?”
陳葭不著痕跡地後退一步,熱氣還在耳邊縈繞,也許是她真的太久沒有男人了,才對這樣的親暱有片刻的失神。
但是,師父死亡真相,更值得她專注。
陳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個人離開密室,直到回到初見的亭子,陳葭才開口。
“你跟蹤了賈謨多久?”
“你和陳珏入京城那晚,我找到了線索。”
“你用了2年,才找到今天的最佳機會?”
“我又不是神,不能未卜先知。”
“也是。”陳葭點點頭,思考片刻,又看向衛朗,“司馬菲兒是賈謨的什麼人?培養的美人蛇,還是情人?”
“都不是。賈謨是司馬菲兒的家主,司馬是母姓。”
“家主?司馬菲兒本姓賈?!難道,她是私生女?”
衛朗笑著給陳葭倒上一杯茶,遞給她,“司馬菲兒的爸爸跟她母親私奔,後來爸爸被強行帶回去聯姻,她的母親含辛茹苦將她養大。賈家不認她,她為了擠入淮陰賈家,不得不這樣做。”
“為了迴歸大家族,需要做一件驚世駭俗的大事。她做到了。”陳葭握緊茶杯,瞬間臉色陰暗,“但是,她是踩著我師父的血做到的。”
“她的身世雖然破解了,但是知道動機,沒有證據,無法將她繩之以法。”
“看來要去壽春尋找更多證據。”
“現在兵荒馬亂,壽春還在爭奪,就算去了,證據也早就銷燬了。”
“是啊,兵荒馬亂,找到了真相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