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座陳舊的廟宇中,陳葭虛弱地躺在簡陋的床榻上。
一位被陳珏緊急找來的大夫正細心地為陳葭治療雷擊後的疾病。
大夫神色凝重,仔細地檢查著陳葭的身體狀況,不時地搖頭嘆息。
陳珏在一旁焦急地踱步,眼神緊緊地盯著大夫的一舉一動,心中充滿了擔憂。
為了讓陳葭儘快康復,陳珏派人四處尋找藥材。
他的手下們冒著大雨,奔波在泥濘的道路上,只為了能找到那些珍貴的草藥。
陳珏親自守在陳葭的身邊,不時地為她擦拭額頭的汗水,或者喂她喝一些水。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疼惜,彷彿在照顧一件珍貴的寶物。
經過大夫的精心治療和陳珏的悉心照料,陳葭的身體狀況逐漸好轉。
她的臉色不再那麼蒼白,呼吸也變得平穩起來。
陳葭看著陳珏疲憊的面容,心中充滿了感動。
她知道,在這個艱難的時刻,陳珏是她最堅實的依靠。
廟宇之中,雨勢稍歇,卻依舊淅淅瀝瀝地敲打著屋簷。
空氣中瀰漫著潮溼的氣息,混合著淡淡的草藥味。
陳葭靠在床頭,背後是破舊卻帶著歲月痕跡的牆壁。
廟宇的角落裡堆放著一些雜物,在陰影中若隱若現。
陳葭虛弱地開口,“弟弟,此次我們不能去戰場,一定要跟陛下解釋清楚。”
他站在床邊,身旁的小桌案上擺放著紙筆和一些簡單的物品。
廟宇的房樑上偶爾有水滴落下,發出輕微的聲響。
陳珏眉頭緊鎖,點點頭道:“姐姐,我明白。可我不知該如何措辭才能讓陛下理解我們的處境。”
“你就說,我被雷擊後至今不能下床,若強行去戰場,定會拖累其他將軍。而你本就沒有在戰場作戰過,留下來照顧我是最妥當的選擇。並且,附上大夫開的藥方,以此佐證我的病情確實嚴重。”
“陛下會相信我們嗎?”
陳葭輕嘆一口氣,目光依舊停留在窗外的雨幕。
“只要我們將厲害關係說明白,陛下定會理解。”
“如果陛下怪罪下來怎麼辦?”
“只要如實稟報,陛下不會怪罪我們。對了,軍備器械明顯是有人做了手腳,我們必須建議陛下。”
“姐姐為何如此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腳?”
“你想,這雷雨雖大,但為何偏偏只有我被雷擊中?我懷疑是有人在軍備器械上動了手腳,引來了雷電。”
“姐姐說得有道理。”
“所以,我們一定要讓陛下徹查此事。”
陳珏站起身來,走到桌前,準備紙筆:“姐姐,那我現在就寫信給陛下。”
他的身影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堅定。
廟宇的牆壁上有些許斑駁的壁畫,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神秘而古老。
廟宇外,雨漸漸停了,天空中露出一絲曙光。那絲曙光透過窗戶灑在廟宇中,彷彿帶來了一絲希望。
“弟弟,我們在信中一定要表達出我們對陛下的忠誠。讓陛下知道,我們並非貪生怕死之人,而是實在因為情況特殊,無法上戰場。”
陳珏的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姐姐放心,我會把我們的心意都寫進信裡。”
過了許久,陳珏終於寫完了信。
他吹乾墨跡,將信遞給陳葭:“姐姐,你看看這樣寫可行?”
“很好。此信務必用八百里加急送回去,不可有絲毫耽擱。”
陳珏重重地點頭,立刻著手安排信的傳遞事宜。
看著陳珏匆匆離去的背影,陳葭的思緒又回到了那可怕的雷擊瞬間。
她緩緩閉上眼睛,努力回憶著當天的每一個細節。
她記得自己在選馬的時候,那匹馬看上去健壯而溫順,馬身上的部分鎧甲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微的光芒。
那鎧甲的製作極為精良,上面有著精美的紋路,而在鎧甲的一些邊緣處,似乎有一些不太尋常的凸起。
仔細看去,那凸起的部分有著金屬的光澤,形狀竟有些像她曾聽聞過的“蚩尾”裝置。
陳葭繼續回憶著,那疑似“蚩尾”的部分並不十分明顯,若不仔細觀察,很容易被忽略。
它的表面似乎有著一層特殊的塗層,在陽光下若隱若現,彷彿在隱藏著什麼秘密。
然而,那道突如其來的雷電卻徹底改變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