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朝堂之上,氣氛凝重得如暴風雨前的密雲。皇帝高坐龍椅,神色威嚴,下方群臣分列兩旁,陳珏和太子站在一側,目光緊盯著被帶上來的趙王。趙王雖身著囚衣,但仍不失往日的威嚴,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皇帝開口,聲音低沉而威嚴:“趙王,你可知今日朕為何提審你?”
趙王上前一步,行禮後說道:“陛下,臣不知。臣一直對陛下忠心耿耿,卻被奸人所害,遭受此等牢獄之災,還望陛下明察。”說著,他看向陳珏,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陳珏眉頭微皺,立刻反駁道:“趙王,你休要狡辯。你與敵國勾結、私養軍隊、陰謀叛亂,樁樁罪行,證據確鑿,豈是你一句被陷害就能推脫的?”
趙王冷笑一聲:“陳珏,你不過是個小小少卿,為了邀功,竟不惜構陷本王。你所謂的證據,不過是些牽強附會之物。”
陳珏向前一步,直視趙王:“牽強附會?那從你王府搜出的與敵國的通訊,記錄著軍事機密和叛國計劃,這也是假的?還有那些賬本,顯示你非法斂財用於謀反之事,難道也是偽造?”
趙王神色不變:“哼,那些通訊或許是有人故意放在我王府,栽贓陷害。至於賬本,不過是王府日常開支的記錄,被你們歪曲解讀罷了。”
皇帝微微皺眉,看向趙王:“那你如何解釋在你親信那裡找到的大量罪證?他們都已招供,承認與你一同謀反。”
趙王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恢復鎮定:“陛下,那些人是為了保命,才胡亂攀咬。臣對他們的所作所為並不知曉,臣一直以為他們是為朝廷效力。”
陳珏怒視趙王:“趙王,你以為這樣就能矇蔽陛下嗎?你的謀士李大人,他的信件在他兒子別苑被發現,信中內容明確提及叛國之事,這也是他為了保命而編造的?還有張將軍,他私養的軍隊所用的敵國武器和旗幟,都在他軍營被查獲,這些難道都是巧合?”
趙王咬了咬牙:“李大人和張將軍或許有他們自己的野心,臣被他們矇蔽了。臣一直以為他們是在為朝廷做事,臣實在是冤枉啊!”
此時,太子開口道:“趙王,你不要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你在朝中結黨營私多年,意圖架空朝廷,這是眾人皆知之事。你與林家勾結,透過地下錢莊洗錢,為你的陰謀提供資金支援,這些又作何解釋?”
趙王看向太子:“太子殿下,臣在朝中只是與一些大臣交好,共同為朝廷出謀劃策,這怎麼能說是結黨營私呢?至於林家,臣與他們只是正常的商業往來,絕無謀反之意。”
陳珏冷笑道:“正常往來?林家暗中資助你擴充勢力,你利用權勢為他們謀取利益,你們狼狽為奸,危害朝廷,這是事實。”
趙王突然情緒激動起來:“陛下,臣對朝廷的忠心,天地可鑑。臣一直兢兢業業,為陛下分憂。如今卻被這些莫須有的罪名所累,臣實在是痛心疾首啊!”說著,他竟聲淚俱下,跪在地上磕頭。
皇帝看著趙王,神色有些動容:“趙王,你起來說話。”
趙王站起身,擦了擦眼淚:“陛下,臣這些年為朝廷做了多少事,您是知道的。在災年,臣開倉放糧,救濟災民;在邊境有戰事時,臣也積極籌措物資,支援前線。臣怎麼會是叛國之人呢?”
皇帝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趙王的話。陳珏心中一緊,他知道趙王這是在利用皇帝的仁慈和對他過去功績的印象,試圖為自己開脫。
陳珏連忙說道:“陛下,趙王此舉不過是為了收買人心,為他的謀反做鋪墊。他的罪行不容置疑,不能因為他以前做過一些看似好事,就忽略他的叛國之罪。”
太子也附和道:“父皇,趙王的陰謀一旦得逞,後果不堪設想。朝廷的穩定和百姓的安寧都將受到嚴重威脅,絕不能輕饒他。”
皇帝看了看太子和陳珏,又看了看趙王,緩緩說道:“趙王,你的話朕會考慮。但這些證據擺在眼前,你若不能給出合理的解釋,朕也無法袒護你。”
趙王再次跪下:“陛下,臣懇請陛下給臣一些時間,讓臣證明自己的清白。臣願意接受朝廷的任何調查,只求陛下不要聽信小人之言,冤枉了忠臣。”
皇帝微微點頭:“好吧,朕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但在調查期間,你要在王府中禁足,不得與任何人接觸。”
陳珏和太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滿和擔憂。但皇帝已經做出決定,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
下朝後,太子和陳珏來到東宮。太子氣憤地說道:“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