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中,看似平靜的表象下實則暗流湧動。那日在花園中與陳葭一番激烈交鋒後,郡主自覺受了莫大的委屈,怎肯輕易罷休。她一回府便徑直奔向自己的父親——戰功赫赫的王爺,哭訴著將事情的經過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只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無辜被欺的可憐人。
王爺心疼女兒,聽了郡主的哭訴後,怒髮衝冠,立刻帶著郡主進宮面聖。皇帝聽聞此事,雖心中對郡主的任性略有知曉,但礙著王爺的情面,還是決定召集眾人當面對質。
訊息很快傳到了陳珏耳中,他毫不猶豫地趕到太子居所,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告知太子。太子微微皺眉,沉聲道:“此郡主一貫嬌縱,今日竟如此刁難陳小姐,實在是過分。陳公子放心,本宮自會主持公道。”
當眾人齊聚大殿之時,氣氛凝重得彷彿能讓人窒息。郡主站在一旁,眼睛紅腫,卻仍帶著一絲倔強與得意,似乎認定了皇帝定會為她撐腰。
陳珏率先開口,他向皇帝行了一禮後,不卑不亢地說道:“陛下,那日在花園之中,郡主殿下毫無緣由地對我姐姐惡語相向。我姐姐陳葭雖經歷過婚姻變故,但她一心向善,在民間開辦義學,救濟災民,這些善舉眾人皆有目共睹。郡主卻僅憑二嫁之事就對她百般羞辱,言語之刻薄令人髮指。我陳珏護姐心切,不過是說了幾句公道話,郡主殿下卻容不得絲毫反駁,這難道就是皇室宗親應有的氣度嗎?”
郡主聞言,立刻跳了起來,指著陳珏大聲道:“你胡說!你姐姐本就是失節之人,就該躲在角落裡,憑什麼在皇宮裡大搖大擺?你還敢教訓本郡主,你算什麼東西!”
陳珏冷笑一聲:“郡主殿下,所謂失節,不過是您狹隘偏見的認知。我姐姐在困境中依然堅守本心,她為百姓所做的一切,比您整日在這皇宮中無所事事、只知仗勢欺人要強上百倍。您以為身份高貴就可以肆意踐踏他人尊嚴,可真正的高貴是源於內心的品德與修養,而您顯然一樣都不具備。”
郡主被陳珏的話氣得臉色煞白,她剛要反駁,太子卻緩緩開口了:“郡主,陳公子所言並非虛言。陳葭小姐的善舉本宮也有所耳聞,她為我朝百姓貢獻頗多。而你身為皇室宗親,應以身作則,為天下女子表率,可你的言行卻如此不堪,實在有失身份。”
郡主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太子竟也會幫著陳珏他們說話。她轉而向皇帝撒嬌道:“父皇,您看他們,都欺負女兒。太子哥哥肯定是被他們迷惑了。”
皇帝坐在龍椅上,表情嚴肅:“郡主,莫要哭鬧。朕自會明察秋毫。陳珏,你繼續說。”
陳珏謝過皇帝后,繼續說道:“陛下,郡主殿下不僅當日對我姐姐言語侮辱,如今還妄圖利用王爺的權勢來顛倒黑白。若今日讓郡主得逞,日後這皇宮之中豈不是人人都可仗勢欺人,公理何在?正義何存?”
郡主被陳珏說得啞口無言,心中的委屈和憤怒交織在一起,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又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她咬著下唇,惡狠狠地盯著陳珏。
陳珏卻絲毫不為所動,他的眼神堅定而無畏,與郡主對視著,彷彿在向她宣告,自己絕不會退縮半步。
太子在一旁也適時地說道:“陛下,臣以為此事應公正處理,不能讓忠臣義士寒心,也不能讓皇室宗親失了威嚴。”
皇帝微微點頭,他心中已有了判斷。然而,郡主見形勢對自己不利,突然心生一計,她決定繞過這些人,直接去找陳葭的麻煩。
一日,陳葭正在自己的住所整理衣物,郡主帶著幾個丫鬟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陳葭微微一驚,但很快鎮定下來。
郡主滿臉怒容地說道:“陳葭,你別以為有太子和陳珏給你撐腰,你就能安然無恙。本郡主今日定要讓你知道厲害。”
陳葭輕輕放下手中的衣物,直視郡主的眼睛:“郡主殿下,您為何如此執著於為難我?我與您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您三番五次地找上門來,難道就不怕失了自己的身份嗎?”
郡主冷哼一聲:“你這不要臉的女人,還敢跟本郡主提身份。你一個二嫁之人,就該被人唾棄。”
陳葭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但她仍儘量平靜地說:“郡主殿下,我已經說過,我的婚姻之事是我個人的不幸遭遇,但這並不代表我就低人一等。我在國公府中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幫助他人,為了讓這個世間多一些溫暖。而您呢?您除了用您的身份去欺負人,還做過什麼?”
郡主被陳葭的話刺得心中一痛,她惱羞成怒地喊道:“你住口!你竟敢教訓本郡主。本郡主今天就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