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
陳澈執意不肯和解,黃士禮便收起了偽裝的謙卑,暴露出本性。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在這裝孫子了。”
黃士禮神色陰沉地看著陳澈和馬遊祥說道:“成王敗寇,我沒有好說的。但是黃家畢竟經營多年,即便遭此大難,也不會垮掉。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有我在,黃家遲早有一天會再次興盛起來。”
陳澈挑眉:“所以呢?”
黃士禮說道:“意思很簡單,我認栽了。陳澈,我承認小瞧了你,你有些本事和歪門邪道。放心,即便我心中痛恨,但黃家也不會再找你麻煩,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了。”
“正合我意。”
陳澈笑容友善。
“哼!”
黃士禮最後瞪馬遊祥一眼,不想再自取其辱,拂袖而去。
馬遊祥看向陳澈,說道:“陳先生,我也先回去了,等您出去時,我一定大擺宴席,為您接風。”
“好。”
陳澈點頭。
透過攝像頭螢幕觀看完全過程的薛長明眯起眼眸,注視著這個重新躺回床,翹起二郎腿的年輕人,自言自語道:
“陳澈我記住了。年紀輕輕得到馬遊祥的賞識,將黃家逼到這個份上,你也算是頭一個了。
只是,收穫馬家得罪黃家,到底是福是禍呢?
不論怎麼說,還是年少輕狂,這一次若不是趕上京城關注金陵,你就要真的在我這裡呆一輩子。
不過,雖然有些狗屎運在身上,你這份算計和膽識確實少有,若不是你和黃家結了樑子,我倒是很樂意邀請你加入巡正司呢。”
………
谷宗照的小院。
谷宗照佝僂著背,立在池塘邊,將魚餌拋灑下去,安靜看著魚群躍出水面的景觀。
“大概就是這樣。”
姜嵐把事情的進展說了一遍,安靜等著谷宗照的反應。
谷宗照雙手後背,視線從池塘裡移動到天邊,發出一聲感嘆:“想不到,他居然能逼得黃士禮和馬遊祥親自前去道歉,倒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是啊,她總是能出人意料。”
姜嵐語氣輕快,顯然很高興。
“你是對的。”
谷宗照轉身看向姜嵐,說道:“網上影片可以證明,他之前去黃家別墅和故意被巡正司帶走,都是有預謀的,只是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起的心思,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算計的。”
“連谷爺爺您都猜不出他的想法,那這個陳澈也真是太神了!還好他不記仇,不然我可慘了!”
姜魁一陣後怕道。
谷宗照笑道:“你姐姐跟我叫乾爹,你喊我爺爺,沒大沒小的!”
姜魁呲著大白牙,笑道:“我姐姐認您乾爹那是隨的我姐夫嘛,而且主要還是叫給外人看的,我才二十歲喊您爺爺才顯得親切嘛。”
“臭小子!”
谷宗照笑容和煦,看向若有所思的姜嵐,說道:“我託人查到了一點,陳澈這次能贏,除了網上的影片外,還有一張底牌。具體內容不清楚,但是貌似是涉及黃家和馬家的醜聞。”
“醜聞?陳澈怎麼會知道?”
姜嵐蹙眉,問道。
谷宗照搖搖頭,說:“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這小子總是出人意料嘛。”
“那這樣看來,我的試探算是得到了滿意的結果。”
姜嵐喜笑顏開,神色暢想起來。
這場衝突,他最關心的是陳澈會如何處理馬家。
陳澈和馬子俊有交情,他如何對待馬家,便是姜嵐對趁車最後的試探。
且不說那份醜聞是什麼,但一點曝光,馬家這種權貴家族受到的影響是深遠的。
馬家在朝野中任職的人更是會受到牽連,直接完蛋。
可陳澈並沒有那麼做,不但保全了馬家的顏面和成員的仕途,還在某種意義上,對黃家手下留情了。
“可是,我聽九叔說,黃士禮從巡正司離開時十分氣憤。既然陳澈沒有公佈醜聞,那不就是意味著他願意放過黃家了嗎?”
姜魁擰眉思索,思維十分跳躍,“可是看黃士禮的樣子,又不像是放過了黃家。而且之前陳澈被黃家人那麼欺負,現在還不曝光醜聞,給黃家留顏面,那是不是心慈手軟了一些?”
谷宗照笑道:“陳澈並沒有放過黃家,雖然醜聞沒曝光,在某種意義上算是對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