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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直抒我意

他也沒有哭喊,只管磕頭,嘴裡喃喃念道。

“血債血償,血債血償……”

陳九就坐在那處搖椅上,安靜看著。

後來桂夫人找了陳九,叫他隨便找個時間,喬裝一下,一拳打死這老頭,其後事情,勾欄會處理。

這瞎眼老頭一死,那女子家中就再也無人,還有誰能申冤?

最多不過是又有了一件坊間傳聞而已,連銀子都省了。

這天下,有些人的命本就不算命,不值錢的。

陳九當時沒說話,轉身走了,桂夫人只當他是應了,沒有多問。

第二日,陳九光明正大的站在老人身前,只說一句。

“老伯你走吧,他們要殺人。”

磕頭數日的老人瞬間淚流滿面,以頭搶地,悲愴反問道:“我能去哪?”

他又重重磕了兩個響頭,撞破額頭。

“如果我這老命,能換那兇手血債血償,儘管拿去!”

陳九沒回話,轉身護在老人身前,平視那處船坊。

有一處房屋內,飛出法寶金鐲,先撞飛陳九數十米,片刻不停,斬殺老人,又倒飛而回。

周圍來客默不作聲,繼續行走。

陳九艱難爬起,擦了擦嘴角鮮血,安安靜靜的邁著已經蹣跚的步伐,走回了那處大傘下,重新坐了回去。

勾欄裡有小廝跑出,開始清理老人屍體。

陳九低下頭,開始大口吐血。

船坊中,一位妖豔紅袍女子緩緩站起,手腕上有一枚金鐲反射淡淡光澤,嫵媚笑道:“小傢伙挺不懂事,該好好管教管教呢。”

桂夫人只敢點頭稱是。

陳九之後的日子,極其難過,每日都會被一位船坊的三境體修當做練拳沙包,狠狠打上半日。

他從那日被金鐲打成重傷後,就再沒好過,且傷勢還有不斷加重的跡象。

秋杏給他送的藥,只不過算是聊勝於無而已。

他每日的臉色都十分蒼白,連走路久了都要蹲下歇息一會兒。

他花了錢,請了勾欄裡的一位小廝幫老曹送飯。

桂夫人每次在他挨那三境體修一頓毒打後,就會問他一句,是否知錯?

陳九隻癱坐在地上,嘴角溢血,不曾言語。

然後他第二日便又會充當沙包。

秋杏有一次給他送藥材時,突然問了一句,“不難受嗎?”

陳九無力的躺在搖椅上,嚥下咽喉處快要噴出的鮮血,蒼白麵容上笑臉燦爛,指了指心口。

“這裡更難受。”

第二日,秋杏未曾來給他送藥了。

他靜靜坐在搖椅上,透過大傘看著斜陽,面無表情。

秋杏死在船坊裡的訊息傳了出來,聽發現她屍體的人說,秋杏的屍身沒有面皮,死時身無寸褸,死狀奇慘。

秋杏的家裡沒人來鬧,屍身不知道被葬到哪去了。

翌日晚上,陳九在捱打過後,蹣跚著走回搖椅旁,緩緩坐下,捏緊一拳,朝著自己頭顱,硬悍而下。

再起身時,陳九通身拳意充沛,直入船坊。

那畫皮女鬼還在房屋中對著梳妝鏡,縫著一張最近拿來的麵皮。

這麵皮主人長得俏麗,膚質也好,年紀更不大,是挺好的麵皮。

要不是因為那年輕武夫的功勞,得罪了船坊裡的某位大人,可能還拿不到這麵皮了。

畫皮女鬼對這麵皮頗為滿意,所以縫製之時,更為仔細。

屋門突然破碎,一股罡風襲來。

畫皮女鬼猛然抬頭,眼神驚駭。

迎面一拳!

直接把女鬼從樓頂房屋打至淮水河畔。

陳九站在樓頂欄杆處,眼神冰冷。

一腳踏碎欄杆,一拳追去。

打得畫皮女鬼轟然一聲,凹進地面,幾乎要陷入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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