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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我這是正當生意

陳九與少年歇息於一處小水潭,揹簍裡的吃食已經少了大半,兩人這幾天妖獸沒抓到,吃的倒是不少,整得像是來野炊。

少年還是對陳九眼中那抹金光耿耿於懷,硬是要說是迴光返照。

陳九好言好語同他解釋,眼冒金光,這咋看都是要成仙啊!

少年搖頭,說他師父死時,也是眼中充斥金光,比陳九這更要駭人,隨即整個身軀便崩碎了。

陳九咧了一下嘴,總覺得少年沒盼他好。

他站起身,朝少年招手,“走吧,回去了。”

少年背起放在一旁的揹簍,疑惑問道:“不繼續往裡邊走了?”

陳九笑了笑,“再往裡邊走,遇見的妖獸我也打不過呀。”

少年皺起濃厚眉毛,仔細想了想,點頭道:“也是。”

他剛要抬腳跟上陳九。

突然被陳九伸手擋住,示意他不要妄動。

李仙抬頭,看見陳九那張笑臉的眉宇間全是凝重。

他順著陳九視線看去。

梧桐樹間,秋葉落成的黃色小道中,不知何時站著一個人。

那人背後負劍,面色冰冷,緩聲道。

“太白劍宗靖正鴻。”

陳九笑了笑,指了下少年,“人是我打的,與他沒關係。”

李仙仍是茫然,不知何事。

靖正鴻微微點頭,抽出背後飛劍,朝著陳九雙手抱拳,行了個問劍禮。

“得罪。”

一抹劍光飛逝。

周遭飄落的樹葉驟然裂成兩片,裂口切割平滑。

陳九倒在落葉裡,七竅流血,身負重傷。

靖正鴻收劍入鞘,轉身踏著落葉小道,幾步走遠。

這一日,少年丟了揹簍,揹著陳九日夜不停狂奔六十里,回到城池後,癱倒在丹藥鋪子前,掏出自己積攢的所有零碎子鼠錢,求鋪子老闆治好陳九。

少年身為百病不侵的二境修道中人,這日過後,便染上了風寒,老是咳嗽。

陳九吃了許多低階的氣血丹藥,雖面色還是蒼白,但已能自己緩慢行走,只是行走之間顫顫巍巍,像是隨時要倒。

少年便時常咳嗽著來攙扶他。

陳九沒去尋死。

不破不立。

但陳九始終覺得還沒到破的時候。

他已有感應,身體隱隱作響,雖氣血匱乏,五臟衰落,但其中已滿是拳意,欲隨意氣噴湧而出。

拳意湧出時,便是四境。

且應該是極強四境。

所以這次便不能死,至少不能如此隨便去死。

他要溫養拳意,充斥周身,不斷壓縮,等到不能再壓縮時,再一股溢位,突破瓶頸,直入四境。

現在便要苦一些自己了。

這些日子,他時常步伐蹣跚的走上城頭,往往還不能一股子氣走完,等坐下來歇息一會兒,再慢慢繼續前行。

城頭修士大多是認識陳九的,也很好奇這陳小人為何成了這般要死不活的虛弱模樣。

再聯想到前些時日城北與城南一脈有人出賞金懸賞這陳小人的行蹤。

具體如何,便有人猜測而出,譏笑道。

“這陳小人該是不知死活,哄騙了城北和城南一脈的某些大人物,被其打成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有人附和。

“這位大人還是下手輕了些,要我說,就直接打死,找處沒人地埋了,以絕後患。”

此番言語多是心狠手辣的修士所言。

有些心腸軟的女子修士,不忍直視,哀嘆一聲,會來給陳九送些補充氣血的低階丹藥。

陳九倒是好意思,接過丹藥,蒼白臉上強撐起一抹笑意,“謝過姐姐。”

女子便面色羞紅,好心囑咐一句好好養傷,隨即羞澀快步走遠。

城頭青衫客這副悽慘的落魄模樣,倒又成了城頭獨特景象,引得女子傾心。

女子城頭看青衫客,男子便在城頭看女子。

一環接一環。

陳九臉皮也厚,腆著臉對幾位女子修士親熱得叫著姐姐。

那幾位女子修士應該是大宗子弟,出手闊綽,經常打賞陳九大筆子鼠錢。

陳九收了錢,蒼白麵龐笑臉盈盈,嘴巴像抹了蜜,趕忙謝著幾位女子。

遠處看女子的男子修士就不樂意了,氣得牙癢癢。

紛紛在心中咒罵這陳小人為何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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