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沫。
氣死老子了!
竟是為了這些個廢物,白白碎了老子人身小天地!
若不是要點名聲,不用這些畜生出手,老子自己就先殺了這些貪生怕死的廢物!
柳熠獨自生著悶氣,突兀抬頭朝天際一看。
那方城頭有著數量最為龐大的五境妖獸,其中一道金光,竟然是與這些妖獸廝殺了幾近半日!
其下城牆不知堆了多少妖獸屍身,柳熠心中甚至起了一個驚駭想法。
若是給這青衫客時間,他會不會獨自一人便把城中妖獸全部殺完?!
柳熠趕忙搖頭。
不可能,不可能,世間怎會有如此不講道理的修士,一個四境胡亂殺五境,彷彿他才是五境,這些妖獸在他面色皆是三、四境一般。
不過看著架勢,那金光非但沒有疲軟,反倒越來越璀璨了,好像越打越精神?
山水郎柳熠皺起眉頭,順手殺了一隻偷溜過來的三境妖獸,微微搖頭。
不應該呀,體修武夫也有一個拳意力竭,可這青衫客完全沒有那力竭的架勢。
肯定有問題,這青衫客絕對不止體修武夫這般簡單。
他正在冥思苦想,又驀然抬頭,面色驚駭。
天空有悶雷炸響!
整座崆峒秘境驟然一顫,四周武運剎那凝聚,匯聚一起,竟然都朝著那處金光湧去。
柳熠呆呆看著,已經傻眼了。
城中所有修士皆抬頭看向那處金光,目瞪口呆。
高坐天幕的老書生也有些詫異,納悶一聲,“武運如此濃郁?”
繞是紅臉道士也不得不說上一句,“是個練武的好苗子。”
這要是放到北上黷武州去,估計得引得那幾個老牌山頭搶得頭破血流。
還好是在崆峒秘境裡,要是放在外邊,就不止這點天地異像了,可能會引得天地變色,斗轉星移,有那大江倒流,平地驚雷的架勢。
四方武運如一條條大江,奔流入海,最終都匯聚至那道金色人影之上,與那枚武運珠子揉雜凝聚,成了一道金黃玉盤,高掛陳九身後。
如同大日高懸!
陳九身上紋路徹底展開,蔓延全身,皆是金芒,燦燦生輝,灼灼人眼!
大日一顫。
陳九入五境!
青衫客竟然是憑著武運加持,直接騰空而起,朝著那處黑雲驟然射去,逮著就殺,如入無人之境,一些弱五境妖獸,甚至連他拳意波動都受不住,直接被震死!
柳熠在其下看的瞠目結舌,竟然是罵起了粗口。
“這他孃的是突破至五境?!”
這種天地異像,你說出了個元嬰老子都信!
他突然看了看自己的人身小天地,欲哭無淚。
咋滴人和人之間的差距這麼大呢?
繞是柳熠一項自負,此時也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這青衫客可以把他屎都打出來,且和他還是同境。
也太打擊人了。
那團妖獸黑雲中央,一直籠罩著一抹極暗之色,等著青衫客攜大日衝撞開時,驀然明朗,皆是血肉!
瘦骨嶙峋的鬼物,津津有味的吃著血肉,哭笑不得,驀然抬頭,看著陳九,露出個靦腆笑意,似乎被人看見它這便吃血肉,有些不好意思。
陳九一拳直接悍在其頭顱,驟然轟鳴一聲,鬼物驟然崩碎,又血肉交纏,極快凝聚,瞧著陳九,靦腆笑道:“不要這麼暴躁嘛。”
它攤了一下手,很是無奈,“其實我們都一樣,我也是修士。”
青衫客直接抓住其頭顱,驟然捏碎。
鬼物殘碎身體向後退去,竟是又極快凝聚出一個頭顱,低著腦袋,靦腆笑道:“我真是修士。”
它忽然抬頭,笑意有些森然,“我是全部死在這處崆峒秘境的修士呀。”
它直直凝視著陳九,幽幽問道:“你不認得我了嗎,我是所有小人物,所有螻蟻,所有凍死骨呀。”
它忽得笑了兩聲,“也是,你這般大人物,怎麼會認得我呢?”
陳九默不作聲,直直凝視著它。
鬼物驀然猙獰一笑,“大人,能施捨給我兩塊肉吃嗎?我太餓了。”
它驟然攀附到陳九身上,一口朝其脖頸咬去。
青衫客直接抓住其身軀,一把撕碎!
鬼物兩邊身軀竟然是各自長出,成了兩隻,再次襲來。
陳九殺得越快,它就長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