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怨已久,豈是一朝一夕便能化解。
他們二人,各自都想拿弟子最擅長的專案來比試。
南長老依是掛著笑容,“若由他們定比試專案,三年也定不下來。真能定的,還得小友與佐怒天上陣比試的弟子。”
柳飛飛頗是不滿:“這回佐師叔討了個大便宜。他的兩位弟子早就拜入門下,都學七年了,我家師姐才入門四年,哪裡能比?”
素妍入門四年,日日呆在山上,與眾師姐妹在一起,眾師姐妹們團結一心,全力教她。又有邱道長、五絕二人親自教授。這四年,是完全能比得過佐怒天兩名弟子的七年。佐怒天的兩名弟子,一年中只有一半的時間呆在山上,且他們還得照看各自家裡的事,俗世纏身,哪有素妍學得盡心。
“前輩此話有理。”在鬼谷宮中,難道有一個雅仕,“閒來無事,晚輩學了點分茶的小技巧,正好前幾日有師姐下山辦事,送了我二兩碧螺春,請前輩品嚐。”
素妍打了個手勢,柳飛飛示意,添了一盞燈籠,柳飛飛又搬來紅泥小爐及一套茶具。
南長老興味正濃,看她動作熟練,“晚輩許多東西是早年學的,最近半年才重新拾的。隨師父上山之後,要學的東西太多。分茶的技術也退了許多。”
分茶技藝是朱武在遊覽途中傳授她的,那時她覺著好玩,跟著學了幾日。
一招一式,都雅緻到極點,動作也是出奇的門,在這靜寂的夜裡,還能品到如此正宗的茶。
南長老小呷一口,“不錯,回味悠長,茶香四溢,這煮茶的水也是極好的。”
柳飛飛得意地揚了揚頭,“泉水是我在後山林澗取來的。”
南長老對素妍說不出的喜歡,難得有個雅人,還以為在鬼谷宮裡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臨離開前,道:“小友的茶不錯,明日再來討茶喝。”
南長老出了小院,沒走多遠,迎面正碰上怒氣衝衝的五絕,手裡拿著明晃晃的劍,滿頭大汗,身上的袍子上亦有幾道被劍劃過的口子,一看就是與人打架了。“五絕,你吃了火藥?”
“哼!閃開,貧道今日心情不好。佐怒天那個卑鄙小人,一點男人樣都沒有,非得讓他弟子最擅長的技能與我徒兒比,第一就要比武功,他不就是想打得我徒兒起不來,哼!可惡!他既要比武功,貧道就奉陪到底,天天和他打一場,今日分不出勝負,明日再打……”
這樣累不累,誰也不肯讓步,就這比試專案,“商議”幾天也沒定。
佐怒天自來就是個不肯服輸的主,五絕更是不願讓步,加上一個邱道長在後面叫嚷不公,這事兒就沒有落定的時候。
南長老道:“都是本門中人,好說,好說。”
“佐怒天那烏龜王八蛋,哪裡當我是本門中人,五十年了,眼裡就從來沒瞧過女人。還敢罵我是潑婦,貧道饒不了他。”
南長老不敢勸,這樣子,越勸越火大,岔開話題道:“五絕,你那徒兒是個雅人,琴彈得不錯,茶藝也不差,呵呵……你從哪裡弄來這麼個弟子。”
“這有何用?佐怒天又不敢比試琴技、茶藝。這丫頭近來有些松怠了,明日就提幾個丫頭出來吃吃鞭子……”
“粗人!”南長老不停搖頭,“你跟邱春華每次不滿意,就拉弟子出來發洩,逼著弱水聽你們的,你們……真是……”(毒婦)兩字未出口。
太無語了!
這一招,一用四年。明知道弱水與那幫師姐妹感情極好,情同姐妹,總是刑罰其他師姐妹,逼著素妍不得不答應她們的各種要求。
比如說,學不好醫術,學不好武功,就逼著素妍放棄喜愛的琴藝,花大把的時候用在這上面。如今總算有所進步,亦與其他師姐妹不分上下,當然與武功最好的小蝶還有所差距,與醫術最高的小晴也不可同日而語,但在眾姐妹裡的綜合成績相比,素妍屬於上乘。即便是這樣,五絕與邱道長還是不滿意,恨不得讓素妍樣樣都是數一數二的。
素妍在山上的四年過很變態,那是殘酷的學習。稍不如師父、師叔的意,她不受罰,幾位與她感情最好的師姐就被綁在樹上挨鞭子或是扒在凳上吃棍子。
五絕回到小院,柳飛飛這些天不敢見五絕,見她回來,就躲到自己的小房間裡,再不肯出來,就連出恭也硬憋著,就怕撞見五絕,被抓來狠狠地罵一頓,捱罵還是輕的,尋個藉由挨鞭子才更可怕。
這幾日,五絕跟吃了炸藥一般,見誰抓住就大罵一通。她唯獨不會刁難的只有邱道長,這和她妹妹差不多,可邱道長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