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徐成熙眯了眯眼睛,想他堂堂六公子之一,居然栽到一個小丫頭手裡,簡直是丟人啊,傳揚出去就成笑話了。
徐成熙道:“我們破了不她的陣,自有破她陣的人,我們去找吳王,他一定會有法子。”
“對!對!不殺殺那臭丫頭的銳氣,我們就成全皇城的笑話!最好也讓她喝喝童子尿……”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幹嗎總提他的軟肋。
*
吳王府,吳王宇文軒一襲玄身的蟠龍袍,懶懶地坐在太師椅上,手捧著茶水,時不時呷上一口。
聽徐成熙說完,吳王臉上浮現一抹笑意:“她讓你用童子尿擦身,你就信了,還把她給的紙灰當藥使?”
十一皇子低著頭:“我哪知道那丫頭這麼狡猾,自然不疑有他,今日叫了太醫過來診脈,想知道是不是真的解毒了,這……才知曉實情。”
這是什麼眼神?看好戲?瞧不起?
十一皇子道:“我還算是好的,徐成熙比我還慘,被她騙得喝童子尿。”
吳王一口清茶入口,當即噴了出來,不可思議地看著靖南候世子,“你就不疑有他?”
“當時,我渾身痠軟無力,就想著要解藥。她……當著她家幾位哥哥親口所言,說喝一大碗童子尿就能解毒。”
吳王聽罷,再也控抑不住,朗聲大笑起來。
這江素妍居然將六大公子的二公子捉弄了一通,對方還傻乎乎地信以為真。
那丫頭也太頑皮,居然敢捉弄當朝皇帝最寵愛的十一皇子。
膽子不小!
倒也有趣,比他見過的大家閨秀可有趣多了。
徐成熙一臉苦狀:“阿軒,我們可是自小的朋友,你可不能袖手旁觀,一定得破了那丫頭的陣法,好好給她一點厲害瞧瞧。誰都知道,她長得跟仙女似的,捉弄人卻這麼厲害……”
美人有毒!
江素妍便是這樣的女子。
看起來無害,下起手來、算計人來,半分也不心軟。
十一皇子笑道:“你若要去,告訴我們倆一聲,我們一定要破了她的陣法,看看她出醜的樣子。”
吳王繼續調整心緒,捧著茶水,看著面前的這兩人,怎麼就被一個小丫頭折騰這樣了。
徐成熙道:“要是琰世子在,他一定會替我們出這口氣。你們以前,不是常在一處研究陣法麼,你一定有法子破她的陣。”
“就是!好歹我們都是自小相識的。你再不出手,十哥就要去闖了,這幾日他正在加緊練習呢。”
徐成熙錯愕地看著十一皇子:真的?假的?十皇子從來都是內斂、儒雅的性子,最不喜爭強好勝,居然也要去。
那到底是什麼陣,徐成熙的武功不弱,十一皇子帶了兩個武功高強的護衛也陷在陣中,若非對方特意放人,亦難出陣法。
*
夜,靜的絕魅。
輕紗縹緲若霧,暗香徐徐飄散。紗幔肅然靜垂,自梁而下,如瀑如水,輕紗層層似浪翻滾,或粉或藍的數色輕紗交融一體,變幻成另一種奇異的色彩,如彩虹般耀眼奪目。
素妍闔目養神,這些日子一直都在繪彩圖《漁村》,裡面的人物一個個躍然於紙,但意境完全與水墨《漁村》截然不同,神韻遠不及水墨,但卻勝在繁華、喜慶,送給柳飛飛以做紀念正好。
用昔日朱武先生所言:這樣的畫,匠心太重!
這,就是素妍的感覺。
昨日,李碧菡來訪,送來了兩匹難得一見的霞錦緞子,說是去歲李家織坊新出的料子,宮裡的娘娘們用來做套在春裙外面的輕紗,極好看。
素妍移到榻上,打坐調整內息,養足精神。
這幾日,附庸山人、嶺雪居士的名聲在皇城很甚,據說現在皇城世家府邸、字畫店鋪,都以有這二字的畫作為榮,一時間竟將他們的畫炒得比朱武先生的還要高。
“在下十皇子府大管家,特奉十皇子之命前來拜見江小姐!”
一個爽朗高昂的聲音傳至得月閣。
青嬤嬤愣了一愣:“小姐,我去瞧瞧。”
在得月閣附近拐彎的小徑告示牌旁,站著一箇中年男子,正恭敬有禮的拿著帖子。
青嬤嬤道:“老奴是大小姐身邊的管事嬤嬤。”
“嬤嬤好!老奴是命十皇子之命來給江小姐送帖子的,二月中浣沐休日,十皇子府要辦一次詩畫會,恭請江小姐參加。”
青嬤嬤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