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娘怪到大哥頭上。大哥如今在朝中任職,年過中年就做了侍郎一職,多少雙眼睛盯著呢,要是娘真有個三長兩短,難免會被人彈劾,說成忤逆不孝。咱們家這樣的門第、出身,我們認為是小事,旁人可不一定這樣看。”
如今的江家位高權重,站在風口浪尖,一旦出了事,旁人就會拿此說道。
江書鯤一臉佩服,“小妹一場鬧騰,娘就不罵爹和大哥了。剛才我還訥悶,這好好的怎麼就成那樣了。”
素妍慧黠一笑,“我哭鬧一場,娘棄重就輕忙著勸我。說了一大堆的勸人話,可不就冷靜了麼?還幫著大哥說話,說大哥定是沒有救人的法子,否則也不會拖這麼久。”
江書鴻頗有些不敢相信:“娘真這麼說?”
“我瞧著,這事算是過了。爹還是想想看,如何把五哥一家從大牢撈出來。”
江書鴻想到之前素妍那一場大鬧,還真是心有餘悸。
江書鵬輕嘆一聲,道:“這件案子棘手得很,貪了五萬兩白銀,家裡可以湊湊給朝廷還上。可是與聞家叛逆案扯到一塊,就不好處理。皇上發了話,這案子得由他來主理。”
江書鴻道:“要是有法子,我和三弟早就想了。我們兄弟能做的。就是花錢打點獄卒,讓五弟一家在牢裡少吃苦頭。”
素妍垂著頭,聽著哥哥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
江書鯤道:“皇上最厭惡叛逆二字,靜王、寧王犯了案子,他萬不肯就此寬恕,何況是五弟。”
素妍想到了最初,因為吳王逼迫。她舉劍自盡。之後先帝就準了她辭去封地的摺子,還員了兩枚免死金牌。看著江舜誠,一臉急切,“爹。要不你把免死金牌給我,我想正好可以救五哥一家的性命。”
江書鵬笑道:“對啊,我怎忘了這岔。”
江書鯤面露憐惜的表情,“一枚免死金牌,是素妍辭了封地換來的,就用在救書麒一家身上……”
江書鴻也是一樣的看法。
這是不是化的代價太大?但人是必須得救的,到底江書麒是他們的弟弟。
素妍道:“好歹先把人撈出來再說。牢裡那種地方,哪是孩子呆的?先想法救人。”
江舜誠點了點頭,“免死金牌。是你用封地換來的。你說怎麼用就怎麼用。”同意了素妍的看法。
“謝謝爹!”素妍紅著雙眼,帶著淚痕,臉上卻洋溢釋然的笑,“哥哥們想想法子,怎樣用免死金牌救人。”
江書鴻道:“五弟是在江南犯的案。人還關在江南,先讓人把金牌送到江南去,設法交到五弟手上。”
歷朝歷代也有用免死金牌的,多是到了定罪時拿出來,可這回是江書麒尚未定罪前。如何拿出來,怎樣救人,江家人都沒有經驗,甚至不知道怎樣使用免死金牌。
江書鵬搖了搖頭,“這樣不成,明兒我找了時間求見皇上,到時候就說江家拿著免死金牌救五弟。求皇上派人將五弟一家押送皇城定案!”望著素妍,道:“皇上知道江家有免死金牌的事,不算突兀。”
江舜誠道:“皇上亦有為難事,不要再因別人家的事為難皇上。江家子弟更是恪盡職守,一心為朝廷和皇上辦差。這樣三番五次的相求皇上,次數多了皇上也會心煩的。”
為曹家,江書鵬求過情,是為了江書鴻這一房的人出的手;為何家,他又在皇帝面前說了話,是為自己的妻子;為李家,則是為了二房的江傳遠。
江舜誠道:“以前幫過的也要打聲招呼,江家不是萬能的,往後要他們小心謹慎。”
三個兒子齊聲應“是”。
江舜誠舒了口氣,一側的素妍顯得很平靜,她怎麼可能去鬧江書鴻,家裡有免死金牌,是完全可以救江書麒一家五口人的。他微眯了眯眼睛:“妍兒,你與唐觀是怎麼回事?”
素妍詫然,“爹,什麼怎麼回事?我都沒見過他幾次。”
江書鵬微微一笑,“皇城有美人,遺世而獨立。一顧驚鴻姿,二顧相思起,三顧斷人腸……”
江書鴻陡地起身,這一回比素妍之前的反應還厲害:“那個王八蛋,他想幹什麼?寫出這種詩詞來,也不怕汙了小妹的名節。我們江家待他敬若上賓,他卻覬覦小妹,來人!把唐觀給我趕出府去……”
江書鯤瞥了一眼:今晚上是怎麼回事,一個比一個的火氣大。連一向沉穩的江書鴻都一點就中,變成了個火暴脾性。
江書鴻明瞭素妍的用意,心裡頗是感激,自己出了事還是自家年幼的小妹幫忙化解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