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妍道:“是這個理。三房的幾個孩子,早前三哥不懂,後來也瞧了五行,小六、小七、三小姐、四小姐可不都缺著麼。與其後來改名,倒不如一早尋人瞧好了,取個好名字。”
素妍覺得好玩,用手輕碰著十一的小嘴,那小嘴太小了,比眼睛還要小,一碰就蠕動起來。
柳飛飛笑道:“連奶孃都說,沒見過新出生的孩子這麼能吃的,之前可吃了不少。”
素妍只逗玩著十一,“聽說你買了兩座田莊,又有三家店鋪。白藤這丫頭倒是個能幹的,居然能幫著你打點好,說是新買的三家店鋪這才沒多少日子就賺了好幾百兩銀子?”
手裡有了銀子,柳飛飛覺得說話有了底氣,笑道:“還不是師姐待我好,給我出的主意。就算我再生上三個孩子,也不愁養不活他們了。”
素妍吃吃笑了起來,“趕緊的多生幾個?”
江書麒不在,她怎麼生。
柳飛飛立時羞得通紅,反正她現在是當了孃的事,也不懼畏這些,只看著新出生的兒子,“前幾日沒事,倒是一早寫了封信,只等孩子一出生就跟書麟報喜,生男生女那塊兒還空了一個字,就勞師姐幫我填上,再遣了小廝送到驛館去。”
初秋取了信,素妍看過,在男女那個空白處填了一個男字,又寫了男孩了出生日期和時辰,一切弄好,喚了小廝去送信。
柳飛飛道:“我想自己喂孩子,可大嫂說江家沒這規矩。我想著自己喂好,到時候等到十一滿了百日,我就帶他去西北尋書麟。二嫂說得對,一家人就應該在一起,可我又捨不得皇城這邊新置的家當、產業。”
“你想那麼多做甚?我回頭與娘、大嫂說說,讓他們給挑兩個精幹的婆子助你一臂之力。給你的四個陪嫁丫頭,除了初秋是個毛手毛腳,說的話比做的事多外,其他三個都是得力的,你也是好好調教著,許能幫你。你瞧白藤可不是學得很好,打理鋪子,管著莊子,倒也有模有樣的。”
柳飛飛滿意地笑了。
如今做娘了,有了兒子,要是再生女兒,不還得準備一份嫁妝。
江家的太太、奶奶們個個都是這樣的,年輕時就相夫教子,兒女稍大些,就開始給兒子攢聘禮,為閨女蓄嫁妝。
柳飛飛道:“有了十一,我就只一個念頭:只要書麒好,十一好,我就過好了。”
素妍笑了起來。
她沒做母親,也不知道這是怎樣的感覺。
乳孃進了內室,道:“六太太,十一爺該餵奶了。”抱了十一就坐在一邊,撩起一對雪白的乳\房,十一含在口裡就吞得骨碌碌的。
柳飛飛道:“這小子吃什麼跟他爹一樣,狼吞虎嚥的,這麼遠我都聽到她吞奶的聲音了。”
素妍瞧著,還真如柳飛飛說的,是個能吃的。
乳孃道:“小孩子能吃就長得快,特別是這月子裡的小孩子,吃得好一天一個樣。”
素妍坐了一陣就離開了。
沈香院裡有小廚房,每日由侍候的婆子去領食材,雞魚蛋等不可少,柳飛飛也是一日五餐地吃著。
雖說江家有規矩,才過了半月,素妍就聽下人說,六房十一爺的奶孃奶水不足,柳飛飛開始自己喂孩子。
虞氏驚道:“記得當年,我生了老六,奶孃的奶水不足,我破例要喂,詠齋不許,又請了一個奶孃,光他一人就能吃兩人的。”
家裡添了丁,虞氏心情大好。
九月中浣,又是曹玉娥與大房江傳業的喜日。
府裡裝點一新,熱熱鬧鬧地把曹玉娥迎娶過門。
雖說江傳業也置了三十六抬的聘禮,但東西遠不及江傳嗣那時候,也不如江傳遠的貴重,曹家的陪奩倒是極好了,預備了整整八十抬的妝奩,還有五處田莊、十二家店鋪。
九月底的夜裡,素妍自在習字,又聽到一陣鈴響。
出門時,宇文琰負手站在得月閣的院門口,一臉意外的看著大柳樹下的石桌:“你怎先擺上酒食了。”
素妍笑道:“你傻呀!明日是十月初一,是你生辰,是我請你的。”
宇文琰一愣,滿心歡喜。
還以為她不知道呢,她原是記著的。
一激動,將她攬入懷裡。
“你說,為甚不是十月初十,偏偏選了十二月十二的喜日。”
“不是與你說了麼,我們府裡今年辦的喜事太多,總得給我娘和大嫂他們準備東西不是。我娘整日與幾位嫂嫂唸叨,這個不能少,那個不能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