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私,早前的兩座田莊給了五房,又給了五房五家店鋪,西市的客棧鋪子給了大房太太。”她也不說旁的,也收下了五百畝田莊地契。
沈氏拿了客棧鋪子,慕容氏覺得這是素妍要幫襯他們二房,許是素妍覺得,幾萬兩銀子原是大房、二房人出的,好歹也給兩房一些東西。
九公主笑道:“小姑姑行事最是公允,四萬兩銀子是大房、二房出的,你也不虧了兩房,一個給了客棧,一個給了田莊,倒也合適。”
素妍揚了揚頭,“大房缺的是店鋪,二房少的是田莊,我這心裡頭可都有數著呢。”
九公主斂了笑意,喝了口茶,“婆母當真偏心,小姑姑一來,把好茶都沏上了,我來了多少回也沒喝著。”
慕容氏含著笑,“不是傳達從江南商人那兒帶回來的麼,說是你舅舅讓我吃吃看,再請幾位懂茶的人幫忙品品,問這樣的茶在皇城可好賣。若是能成,明年就準備到皇城開一家分茶鋪子,專賣江南的各式茶葉。”
江傳達用心嚐了一口,雖是秋茶,能炒出這個味的當真不多,能祛火,還能潤肺,連誇了幾聲“好茶”。“大伯母得了小姑姑給的客棧,真讓二奶奶去瞧了,說是地段極好的,生意也好。仔細一打聽,是掌櫃見聞家失勢,吞到自己腰包了,現下聽說是江家鋪子。二奶奶要查賬,嚇得一下子拿了三百兩銀子出來。還連連認錯,求二奶奶繼續用他。”
九公主今兒也聽江傳達說了這事,道:“二奶奶是什麼人,可精明著呢,讓大賬房的先生一查,這大半年,掌櫃的還真吞了不少銀子,得有一千多兩,二奶奶以‘私吞東家財物的罪名’要送官查辦,他嚇得全都吐出來。還多賠了一百兩銀子謝罪。”
素妍聽她一說,也有些意外。
偏慕容氏道:“怕是你姑姑偏著大房,故意留了好的給他們。”
素妍忙道,“我知賺錢不多,但想著地方大。大嫂和大奶奶都是會打理的,許是一接手就能多賺銀子,真不知道原是生意好的。”
慕容氏一臉不信,她已經認定是素妍偏幫著大房。
當然,素妍也沒虧她,人家可給了一座田莊地契。
九公主繼續道:“大房最多的就是人才,回去稟了大太太后,立馬就挑了個得力的管事過去做掌櫃,還開客棧,大半年能賺一千五百兩銀子,一年得三千兩呢,可不是好生意麼。客棧有三間鋪面,皆是樓上樓下的,後面還有座大院子,也是樓上樓下,這麼大的客棧,便是全城也不多見,當真是好的。又在西市天橋附近,生意好得很,有些商戶一住就是兩三月的,便是堆柴的小雜房也住有客人。”
最讓慕容氏心煩的是素妍的添箱,她和沈氏商議過,兩房各添三抬,偏素妍早早與虞氏說好了,她的嫁妝合著並肩王府送來的聘禮,統共不得超過一百抬,就九十九抬。
這可愁壞了虞氏,想要多備,偏素妍還有一大堆的道理:“阿九嫁到江家,算上江家的聘禮統共才一百一十抬,我一個異姓郡主,總不能越了金枝玉葉去。”
虞氏不樂意。
素妍又道:“樹大招風,一切不可逾了規矩,九十九抬最好的就成,用紅綢紅包一裹,誰也不知道里面是些什麼。”
虞氏只能挑了最好的出來,然後讓下人們重新包裹入箱,原本是三抬的,都想法合成了兩抬,一抬抬都是實打實的好東西。
江傳達笑道:“姑姑的《百花圖》可繪畫了,回頭裱好,送到拍賣行裡,到時候我設法讓你賣過好價。”
素妍挑了一下眉頭,“八字還沒一撇來,忙了兩個月,秋花捲的才算完成了,今兒才把梅花繪完,明兒開始得繪春花,估計得過明年春天才能完成。”
九公主張著嘴,一臉詫色,“一幅畫能畫這麼久啊,是不得最快得明年秋天了?”
“秋天還是最快的呢,到時候其間有不滿意的,還得重繪,這樣一下來,天曉得什麼時候能繪完。到時候弄完了,還得請三哥、先生他們來品評,要是過了,才算定下來。”
江傳達對九公主道:“小姑姑的畫最是嚴謹,一點不滿意就毀了從來,這也是小姑姑的畫為什麼能賣好價的緣故。聽說如今,連朱先生也和小姑姑一樣,但凡半點不稱心的,立馬就毀了。”說到字畫,江傳達就似大半個行家,能說得頭頭是道。
就連江書鵬都說,自從江傳達做了拍賣行的生意,會認字畫了,還會辯好壞玉來,但凡是上好的古董,一入他眼,他就能說過頭頭是道。
江傳業兄弟三人常往拍賣行去,一來一去,也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