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是一般大小的孩子,見見仁和縣主,才瞧自己家裡的幾個姐兒,真是愁死了。仁和雖說沒甚學過女紅,可那繡工卻是極好的,上面的月季、蝴蝶繡得跟個活的似的。之前還以為錦瑟女紅好,與人家一比,那簡直是雲泥之別。仁和就比絹姐兒長一歲多,人家打理中饋、幫著母親管二房家務,樣樣都會……唉,這一比,還真是愁死我了。”
文忠候是什麼地兒,兒郎個個不差,女子也是各家急著聘娶的。
大姨娘見江素婷對錦絹的事上了心,現下就是讓她跪下服侍,她也樂意的。“江家是什麼地兒,那可是晉陽過來的名門世家,這三十多年下來,在皇城也成了世家名門,哪是尋常人家能比的。公子、小姐個個都是百裡挑一的。”
江素婷愛聽這話,“可不,這次回皇城,我都不想把錦瑟帶回冀州了,想留她在文忠候府,好讓她跟著大太太、大奶奶學理家務,跟她小姨學學琴棋書畫。哎喲,你們是沒聽見,仁和吹的那笛子,才叫一個好呢。那是安西郡主親手教的,就連字也寫得比一般女孩子的要好。”
回想起來,就連帶著看展顏也是越瞧越好,能做女紅,能讀書識字,還能吹笛子,武能拉弓射箭,現又賜封為縣主,有封號、有沐食邑,真真是閨中女兒的典範。
錦絹小心地從丫頭手裡接過茶點,遞奉到江素婷手裡,甜甜地喚聲“母親”,“可要泡香湯?女兒讓人準備。”
江素婷心裡很舒坦,她就是要大姨娘母女明白她們一切都握在自己手裡。點了點頭,“去安排吧!”
大姨娘小心的給她按摩、敲打著。
自打她升為姨娘,就沒有這般討好過江素婷,尤其是這幾年瞧著錦絹大了,想到錦絹將來的一切都握在江素婷手裡,再烈的性子亦得低下頭來,輕聲道:“太太到暖榻上躺會兒?”
江素婷擺手“不用了。”捧了茶水,飲了兩口,復又擱下,雲淡風輕地道:“明兒讓錦絹隨錦瑟去文忠候府。老太太和郡主賞了首飾,好歹是她長輩,總得過去磕個頭。”
讓江家老太太做錦絹長輩,也算是抬舉了大姨娘母子。
江素婷正眼都未瞧大姨娘一眼,這幾年冷落得夠了,不要以為最初張德松有多寵她,人老色衰,可遠不如她這個主母。“你也歇下吧”。
大姨娘還想多說幾句,見江素婷一臉倦容,退出上房。
大姨娘攜著丫頭出來,身邊的嬤嬤滿心歡喜,“大姨娘,要是大小姐能得文忠候府老太太的歡心,往後許有好姻緣。”
大姨娘亦是如此看法,江素婷領著兒女隨張德松去任上,這一去就是兩年。皇城張府都是由大姨娘看著、打理,她不願意跟著老爺、太太去,一來江素婷看是直率,卻是個真正的聰明人,光是應付江素婷一個就夠她忙碌了,還有生了庶長子的二姨娘,有最得寵的三姨娘,她亦不想跟去冀州爭寵奪愛。
大姨娘的年紀和江素婷差不多,又是江素婷當年的陪嫁丫頭。江素婷是與她一起長大的,心裡想什麼,大姨娘最是清楚。年輕那會兒,還想著和她爭一爭、鬥一鬥,可很快,大姨娘就明白自己是丫頭出身,任是什麼爭鬥,也奪不了嫡妻地位。反而惹得江素婷不快,自己吃苦倒不在意,卻會累及錦絹也跟著吃苦。
沒有了江素婷,張德松依舊會新娶一房嫡妻,與其新來的容不得她,還不如安分地侍候著江素婷,好歹江素婷雖然偶爾刁難,還容得她們侍妾生兒育女。
大姨娘回了院子,令下人請了錦絹來,好好地叮囑了一番,“去了文忠候府,你要討老太太歡心,老太太才是府裡說得上話的人。討好了老太太,便討好了一府的人。只要她一句話,在太太面前替你說一句話,太太就能把你的親事放在心上。”
錦絹年紀日漸大了,到了議親的時候,討好江素婷才會有個好姻緣。這是她的機會,將來是榮華富貴、風光為妻,還是與人為妾,全都在文忠候府,亦在江素婷。
張德松聽文忠候的,江素婷則聽文忠候府老太太的話。
翌日,江素婷依舊帶了兒女出門。
張德松昨晚喝醉了,天色大亮,還扒在榻上昏昏欲睡。
江素婷絮絮叨叨一陣,無奈地看了一眼,“再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才回來幾日,便醉了兩回。”
一回是江書麟成親那日,再便是昨晚。酩酊大醉,被下人送回屋裡時,已經軟成了一灘爛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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