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子,雖說偶爾說話犀厲,但總有道理,總說些素妍從不知道的事,就如這次的“拍賣行”生意,便是無名子告訴素妍的。
“可我覺得他說得很對呀。兩年,對於一生來說很短。若是留下美好的回憶,於一生都是值得的。”
真拿她沒辦法。
不過聽起來不錯,宇文琰道:“好,我陪你。你做事自然有道理,下次你事先告訴我一聲,不要弄得我措手不及。再這樣下去,我快被你弄瘋了。”
“哪有這麼嚴重?”
“還不止這些。回皇城以來,我想見你,想得發瘋。”
“你被他們抓住幾次才明白圍牆附近一帶有機關?”
“五六次吧。”要是告訴她有幾十次,不知道她會有什麼表情。
素妍詫道:“五六次才發現,你亦是通曉陣法之人,這種事,最多三次應該發現的。”
他是笨蛋!因為想見她,明明覺得怪異卻抱著試試的想法去闖,屢闖屢敗,屢敗屢闖。
離得月閣不遠的圍牆根下,傳來江傳遠的厲喝聲:“什麼人?站住!給我站住!”
素妍眨著眼睛,“不要命的,這裡可是得月閣,難不成他還想闖陣?千一,天兒不早了,你亦回家休息。”
宇文琰看著素妍進了得月閣,這才小心翼翼地離了陣法,躲在暗處,只見江傳遠帶著兩名護法追上一個男子,藉著光亮,能瞧清闖入右相府的男子一襲華袍錦服。
江傳遠寶劍出鞘,指著對方,厲聲喝問:“你是誰?”
正暗自猜測著對方的身份,一邊的護院道:“三少爺,這是十皇子殿下。”
“十皇子……”江傳遠細細打量著來人,“這麼晚了十皇子殿下不睡覺跑到右相府來做甚?來人,帶出去!十皇子,下次可別走錯了路,小心被人誤以為是賊!”
自打江舜誠發了話,無論是誰發現有人進來,都會毫不客氣的派護院將人趕出去。
十皇子站在月光下,一襲錦袍漾出淡淡的光亮,“我……我喝醉了,這是哪兒?你們護我回靜心院,快點扶本殿回靜心院……”
真是丟人,派了好幾輪護衛進右相府,以為萬無一失,結果還是被人發現了。
宇文琰瞧了一眼,表現得這麼差勁,能瞞得過人麼?
看十皇子文質彬彬,居然也會闖右相府。
進府作甚,自然不是為那些丹青墨寶,清音軒把衛森嚴,看樣子朱武也在那一塊布了陣法,防人偷盜。
十皇子是衝著素妍來的?
宇文琰想到這兒就不舒服,大半夜不睡覺闖進右相府搗亂,難怪每次他被人捉住,無論是誰都沒好臉色。人家也要睡覺,卻總是被打擾。
和抓住宇文琰時一樣,江傳遠問:“是你自己走,還是我送你出去?”
十皇子指了指圍牆,近了牆下,費力地爬上圍牆。
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還是在得月閣附近,宇文琰認真地想了一遍,得月閣周圍設有陣法,往南就是荷花池,有誰敢從荷花池處翻過來,那指定要落到池裡,就算是宇文琰也不敢,他可沒有素妍的輕功好。
得月閣附近一帶的圍牆外,是一條護城河,這條河說窄不窄,說寬亦不寬,約有十三四丈寬。
宇文琰想到這兒,他竟是從護城河一帶的圍牆上過來的,那麼他從對岸過來,首先就得極高的功夫。
十皇子不是武功平平麼,可要越過這垛圍牆進來也非易事。
他的武功難道非常高強?
宇文琰被自己的推斷驚得不小,小心翼翼地跟在十皇子身後。
十皇子出了右相府,獨自一人走在街巷上,一邊走,一邊張望著相府高牆,沒走多遠,拐有處閃出兩個黑影,抱拳道:“殿下。”
“不是說那一塊不易被發現,為什麼本殿一進去,江傳遠就過來了?”
黑影低著頭,道:“回殿下,我試過兩回,卻是沒有驚動相府眾人。”
十皇子訥訥道:“這就怪了,你去沒事,我去就把人引過來。右相府裡真是古怪得緊,得月閣周圍設有陣法便罷,連右相府都都不能靠近。”
圍牆上沒事,圍牆下有機關,不注意就踩中,一中自己不覺,值夜的人卻會很快發現。探路的人只站在圍牆上,自然是不沒事的。
黑影問道:“殿下還試麼?”
“試個屁!試一回被抓一回,現在連護衛都認識本殿是誰?這個江素妍還真是厲害得很,只怕在相府布有陣法機關,不然而怎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