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次江家人還算客氣,到後面,直接用棍子趕他,哪裡是趕人,分明像打狗。
宇文琰是個厚臉皮的,事後就跟沒事一樣。
十皇子一臉驚愕:“十一次,他一晚上不睡覺?”
黑影搖了搖頭。
十皇子問:“還有誰去過?”
“靖南候世子,他差不多是三兩日去一回,每次走的地方都不動,可不管他怎麼走,都會被抓。就是安西郡主不在時,他也進右相府,抓住了便出來。後來江家人罵得厲害,也沒了面子,再不敢去了。”
黑影想起來就覺得有趣。
“徐成熙那是被安西給戲弄了,憋了口氣在那兒不服輸,所以這才三兩日去鬧騰一回。還有呢?”
“還有皇城的幾個紈絝公子,覺得好玩,也試著翻牆進去過,也被抓了,有幾個還被當成賊送到官府,很覺沒面子,再不敢去。”黑影停了一下,“這些都是安西郡主不在時鬧出來的,只打安西回皇城,江家人看得越發嚴謹了,要是抓住了人,會罰得很兇。今兒殿下誤入,將你送出來,算是很客氣了。”
改在平日,抓住了人,不是用棍子趕,就是送官府,可是半分顏面也不給留的。各家的長輩知曉了這事,不免喚了自家兒子訓斥一通。
十皇子靜靜地走在前面,“就是想見一下人,你說怎的這麼難?”
“殿下喜歡安西郡主,不如求了賢妃做主,讓她在皇上面前說說情。”
“不行,不行。安西的婚事是由她自己做主的,你沒聽到有人說麼,皇上特允她自己決定婚事的權力。”十皇子撓撓頭,“宇文琰是怎麼想的?一晚上被抓十一次。我這麼長時間,加起來也不過五次,他一晚上就有十一次。”
宇文琰心裡悶悶的,一向老實懦雅、柔軟的十皇子居然敢打素妍的主意。他饒了他,敢去驚擾素妍休息,得好好地教訓他。
那個阻止他與素妍訂親的人莫不是十皇子?
也許是徐成熙?
宇文琰回到左肩王府,一覺睡到天明。
迷迷糊糊間,聽到小安子推門進屋,低聲道:“世子,你不是要去右相府參加壽宴麼?過辰時了。不早啦!”
宇文琰未理,摟著錦被,睡得正香。直想丟過東西將小安子砸一頓。
小安子笑道:“世子,今兒許在壽宴上能見到安西郡主呢?”
安西?這兩字一入耳朵,他徒地睜開眼睛。
“皇城人都說,安西郡主是個美人,今兒世子也帶奴才開開眼吧?”
宇文琰抓起枕頭就飛了過來。重重砸在小安子身上,“媽的!她也是你能看的?還想去右相府,沒門!”
小安子就沒想去,只是想把宇文琰給喚起來。道:“再過一會兒,王爺就要出門了。”
他可得去,要是不去。萬一素妍生氣了怎麼辦?就算知道他克妻,她沒說其他話,依舊選擇和他在一塊。就憑這點,他就必須得去。
翻身坐起,小安子拊掌一把,侍女魚貫而入,備溫水的、遞帕子的。還有幫他整理衣袍,雁翅排開。宇文琰洗完臉,自有一條接一條的帕子到手,漱口時亦是一杯接一杯,每杯只飲一口,進嘴、吐掉。
侍女開啟衣櫃,褻衣疊放整齊,中衣掛在衣廚,褻褲層層齊放,靠牆的一面,全是他的衣服,取了銀灰色的中衣,又開啟專儲外袍的衣廚櫃門,剛拿出一件白蟒袍,宇文琰道:“不要白色,把那件藍黑色的蟒袍取來。”
侍女遲疑著,宇文琰從小到大都偏愛素白色的袍子,這會兒居然要藍黑色的。
“沒聽見我的話,取藍黑色的。”
侍女回過神,取了藍黑色的蟒袍,宇文琰看了一眼,藍黑色的錦面,繡著白蟒,瞧著就喜歡,換好衣衫,峨冠博帶,匆匆吃了幾口粥點,到得王爺居住的正堂時,左肩王妃母女倆坐在一邊說話。
青霞正纏著左肩王:“父王,你也帶我去,我聽人說了,這壽宴不同過往,安西帶了好些名家之作回府。就連皇上都出了二萬兩銀子從她那兒買了三本書呢?”
左肩王妃錯愕地看著青霞,“你這話是從哪裡聽來的?”
皇城之內,但凡發生了一丁點的新鮮事,都會被人們傳得有趣而離譜,傳得多了就變了模樣。
青霞最喜歡聽她們皇城發生的趣事,侍女們為了討好她,總將聽到的傳聞趣事講給她聽。
侍女道:“回王妃話,昨兒下午,奴婢外出採買聽人說的。”
青霞接過話,“學子們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