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感謝‘123‘投出的寶貴粉紅票!)
陪嫁嬤嬤扶住許纖玉,“許妃小心些。”
許纖玉問:“另五位奉侍去哪兒了?”
奉侍,吳王姬妾的位份,是妾位裡最低的,為正九品位。這五位奉侍是舒太妃弄納進王府的,是各地蒐羅來的美人,有的是商賈之女,亦有的是小吏之女。舒太妃以為吳王生氣不肯回府,是嫌舒秀儀、許纖玉二位姿容不夠美麗。
陪嫁丫頭道:“殿下剛回府,各處院子都知道了,太妃也趕到殿下的交泰院去了。”
許纖玉捧著大肚,輕柔地撫摸,這孩子得來不易,他父王一早就不想要他,雖然懷上了子嗣,可吳王的冷落她獨自品嚐。“我亦有大半年沒見到殿下了。”
陪嫁嬤嬤道:“殿下的脾性我們都瞭解一些,還是不要貿然前去,若是他想見你,自會派人通稟。”
她好恨,真的好恨江素妍,生生把吳王的心勾了去,既然相愛,為甚不嫁了吳王。要讓她們受盡冷落,就連懷上這孩子,亦是算計得來。
門外,傳來大丫頭聲音:“奉太妃娘娘之命,請許妃去交泰院拜見吳王殿下。”
許纖玉滿心糾結,是去?還是不去?
若一個不小心,又觸怒了吳王,他的無情,她是領教到的。
陪嫁嬤嬤道:“就去吧,這回是太妃娘娘來請的。”
一干下人簇擁著行動笨拙的許纖玉,一步一步近了交泰院,尚未入院門,便聽得裡面笑語連連。
花廳上方,端坐著一身材魁梧的男子,頭戴束髮雕花鏤空金冠。橫插白玉無花簪,金冠兩側各有一根紅色宮絛,匯於頜下,結成漂亮的蝴蝶結。腰束金絲攢花紅宮絛,外罩大紅八團倭緞排穗褂,登著紅緞玄底朝靴。劍眉朗目,舉手投足間透出硬朗的冷顏,這讓人一望生畏,冷顏之中帶著威嚴,令人不該忽視。
“臣妾拜見吳王殿下。千歲千千歲!”
許纖玉正要下拜,舒太妃招呼左右:“身子要緊,來人。扶許妃坐下。”
吳王手裡捧著茶盞,淡淡地問:“就要過年了,府裡年節物什可都置備齊全了?”
沒看許纖玉,只盯著案上那盆開得正妍的月季。
五名姬妾,或一襲粉衣。或一襲藍衫,或一襲橙黃,或一襲碧翠,環肥瘦燕,各有其美,或嫵媚動人的。或嬌俏可人的,或水靈清透的,或美麗誘人的。落在他的眼裡。卻不由自己的憶起素妍。
昨日的她,那一襲素顏,卻美過人間所有的脂粉。
而這些女人,個個打扮得嬌豔,卻遠沒有她身上的那份氣質。
舒太妃道:“你沒在府裡的日子。秀儀可幫了大忙,裡裡外外都是她在主持。”
到底是舒太妃的孃家親侄女。舒太妃早早把打理吳王府內宅事務之權交給了側妃舒秀儀。
吳王轉著手裡的茶盞,自打許、舒二妃進來,他連正眼都沒瞧過,倒是掃了五名姬妾一眼,這令姬妾們滿心歡喜,卻連大膽拋個媚眼的勇氣都沒有。“很快就不會是她主持了,皇上下的賜婚聖旨到了吧?”
舒太妃道:“到了!到了。寧西郡主是個極好的。”
舒妃心裡暗道:還好呢,二十幾歲的老姑娘,一直嫁不出去,居然還是好的。嫁不出去的女人都塞到吳王府了,也只舒太妃一個勁地說好。
吳王神色淡淡,“母妃,本殿有些累了,兩名側妃散去,幾名姬妾留下。”
舒太妃見他回來,自是高興的,馬上就要過年了,要是吳王年節都不在府裡,這府裡亦太冷清了一些。
許、舒二妃起身,雖有些不甘,但又不敢留。
吳王看著五名姬妾,一一掃過。
舒太妃指著穿橙黃衣的,“她是馬奉侍,是青州人氏,父親是縣令,最是溫柔。”款款欠身,柔媚動人地道:“婢妾拜見殿下!”
下一位藍衣女子已經站在花廳中央,等待著吳王的打量,“這是藍奉侍,姓藍也愛穿藍色的衣衫,氣質高貴,會唱曲彈琴,是揚州人氏,家裡是開綢緞莊裡,是揚州城裡出名的美人。”
此女生得極美,眉似遠黛,唇有梅花之豔,瑩雪臉龐面泛紅潤,黑眸秋潭清亮,令桃羞杏慚、鶯妒燕怨,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眸光流轉,奪人眼眸。
吳王不由得多高了一眼,雖只一眼,看到此女竟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正在暗想,卻猛然醒過神來,藍奉侍的一張鵝蛋臉不正與素妍有三四